悠遠的臉色發白。
他的心底，就覺得她是這樣的嗎？
她的眼淚，不知道怎樣，就這麼突然間落了下來。
她看着秦釋，抿了抿脣，說道：“就算是這樣，就怎樣！我樂意！你是我的誰啊，你管得着我？！我還真的就是不知檢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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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釋的整張臉都完全的黑了，他怒視着她，看着她的眼淚，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憤怒，還是生氣，甚至，還覺得自己的心底，隱隱的有點慌亂，覺得什麼東西，一下子離了自己越來越遠了。
他和她，已經這樣了，還怕什麼呢？
當初，他就算是在生氣，也沒從口裏，說出來這樣的話過。
可是今天，他的確是氣急了，失控了，說出來這般傷人的話。
說完之後，其實他都是有點後悔的，可是，道歉的話，他卻還是無法說出口。
秦釋就這般的愣在了那裏，心底翻滾着錯雜的情緒。
悠遠卻拉開了門，向着門外跑去。
這一次，秦釋沒有伸出手去阻止她，只是看着她方纔站過的地方，愣愣的看着，卻又覺得自己的心底空蕩蕩的很是難受。
從小到大，他覺得自己雖然張揚的很，可是，卻從來沒有有過這麼多的情緒起伏。
然而遇到了悠遠之後，自己的情緒，可真的是變幻莫測的很。
他想到了她的眼淚，之前的時候，就是因爲她的眼淚，他才下定決心第一次追女人的。
他以爲，經歷了那些事情，他跟她，根本不可能了，所以，試着把她忽視了。
可是今天，她一落淚，不知道爲什麼，他就突然間覺得自己心底不舒服了，和之前一模一樣，難受，心疼，夾雜着。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和她因爲那一次上牀，徹底的鬧分之後，他就每次一見她，說出來各種各樣的話，故意貶低着她，想要從她的表情之中，捕捉到什麼大的憤怒之類的情緒起伏。
漸漸的，像是養成了這樣的習慣，就是想要把她一副淡然的臉色給拆穿，可能是心裏不平衡吧，兩個人的事情，走到了最後，鬧得四分五裂，唯獨他一個人，在這裏憤憤的，而她，卻安靜的要命。
所以，他想要看她哭泣，想要看她憤怒，想要看她出盡洋相，想要看她尷尬難過。
他無情的諷刺着她。
可是，每次，她都是那麼冷冰冰的樣子，像是一個木頭人，都把他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可是今天，他說的是一樣的話，和之前沒什麼區別，她卻憤怒了，還哭泣了，甚至，還順着他的話，說自己就是公共廁所。
他的心，很明顯的震動了。
原來，其實，她不說，她冷淡，她的心底，對他是真的厭惡呢！
虧得他，一直都還在等着，她實在受不了的時候，回過頭，來找他，讓他幫忙。
其實，這些反應，他又覺得是很正常的，他對她說了那麼多那麼多的惡毒的話，難不成還指望着那個女人，會對自己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