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糖言情》
凌華清不是不知道寶寶一直希望他們在一起,可是大人之間的事情,哪里是這麼簡單的?何況他們之間的差別,說是天差地別都不為過。
她微微抿抿唇,揉了揉他的腦袋,“這件事不是媽咪願意就可以的。”
“媽咪擔心爹地不同意?寶寶可以去說服爹地的。”
“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她和莊穆玄根本沒有任何的感情基礎,現在之所以在一起也不過是因為當年的那個錯誤,有了懷里這個小東西。
這並不是兩個成年人在一起的理由。
……
寶寶雖然對于凌華清的回答不滿,但是也沒有深究,準備曲線救國。
到了餐廳,發現莊穆玄也在,立即笑得眉開眼笑,諂妹地邁著小短腿跑過去,“好開心哦,爹地和媽咪都在,寶寶不用一個人吃早餐了。”
莊穆玄將他抱起來,放到旁邊的兒童椅上,“以後晚餐,你媽咪也會陪你。”
“真的嗎?”
“當然,爹地每天都會準時帶你媽咪回來吃晚飯。”
怎麼可能?
凌華清皺起眉頭,時間就剩下半個多月了,她幾乎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小時,怎麼可能每天那麼早下班?
這麼說了又做不到,不知道寶寶要多麼傷心。
在她準備跟莊穆玄抗議的時候,就听到男人又淡淡的說道,“若是媽咪沒有時間,我們就陪她去工作室一起吃飯,好不好?”
“好!”
凌華清是真的無奈了,這個男人是一點她的難處都不替她想嗎?
可是看著寶寶一臉開心的模樣,她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
……
在去公司的路上,司機開車,莊穆玄和凌華清坐在車子後排的座位上。
她斟酌了一番之後,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莊少,我覺得你不該那樣教孩子。承諾根本做不到的事情,最後只會讓他失望。”
“為什麼做不到?”
對上那雙墨色的眼楮,凌華清皺起了眉頭,“你應該知道距離競標會的時間已經很近了,現在每一天的時間都很緊張,我不可能天天早早下班回家的。”
“那讓司機將寶寶送過來就好的。”
“可是……”
“沒有那麼多可是,他只是想有人陪著吃晚飯,在哪里並不重要。”
並不重要嗎?凌華清以前從來沒有想過這一點,這是頭一次她覺得,或許她在教育孩子的問題上,太過狹窄了。
可是讓一個那麼小的孩子,天天跑過來跑過去,她又怎麼舍得?
等她再想說什麼的時候,男人已經開始看文件了,整個人都透出一副勿擾的狀態。顯然這件事就這麼拍定了。
暴君!
凌華清忍不住腹誹了一句,卻又開始幻想與寶寶一起吃晚餐的畫面。似乎真的是在哪里都無所謂的,只要寶寶在她身邊就好。
……
莊氏。
開完會之後,莊穆玄乘坐電梯回到頂樓。
只是剛剛走出電梯,就看到兩個空乘模樣打扮的人進入了設計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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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察覺到他關注的眼神,適時地解釋道,“是凌小姐認為,衣服既然是空姐空少穿的,那麼就應該詢問一下當事人的意見,這樣才能做出更加合適的制服。”
莊穆玄的眼神里幾不可見的閃過些許的愕然,他知道在這個案子上她很努力,但是沒有想到會認真到這種程度,連如此細小的細節都會去注意。
大約的察覺到莊穆玄的沉默,程昱又補充了一句,“boss,還不告訴凌小姐,這個案子我們並不準備接手嗎?”
透過透明玻璃幕牆,莊穆玄看著凌華清微笑接待空乘人員的模樣,所答非所問的問了一句,“你覺得她此時的狀態是什麼樣的狀態?”
“狀態?”
“嗯,”莊穆玄點點頭,語調里被沖入了一股說不清的柔和,“她在全力做設計稿的時候看似很緊繃,但是整個人的情緒卻是很飽滿的,遠比她在做建築設計時有干勁的多。”
或許只是因為接手莊氏的案子讓凌華清不滿,可是莊穆玄更願意相信,那是因為服裝設計才是她真正喜歡的。
否則不會在生活的一層層重壓之下,還不肯放棄服裝設計。
程昱挑了挑眉梢,看著面前一臉淡然的卻又極是專注的男人,“你對她,是不是有點太注意了?”
對上程昱探尋的視線,莊穆玄面上毫無波瀾,“你覺得我太過注意了嗎?”
“嗯,我就沒有發現那麼多的不同。”
“因為你缺少一雙發現的眼楮。”
“好,我少了一雙發現的眼楮。那你有沒有發現,她現在真的太努力了?”
莊穆玄眸色微深,“你什麼意思?”
“一個人一旦在一件事情上全情投入,那麼必然是希望有所回報的。但是如果最後她得知所有的努力都注定沒有結果會如何?”
程昱看著莊穆玄的眼楮,頗有深意的說道,“到時候她很可能認為自己是被耍了,全程都被人當成了笑話。此時有多努力,到時候就有多惱火。”
“哦?那就隨她惱火去吧。”
不等程昱再有任何的反應,莊穆玄轉身就向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留在那里的程昱,眼神里卻露出些許的興味。
隨她惱火?
那你眼神里的那點擔憂是為什麼呢?
……
自從答應了寶寶三個人要每天一起吃飯,幾乎每天都是司機帶著寶寶和晚餐到公司。
莊穆玄對這一點確實很是意外,原以為凌華清也不過是那段時間清官上任三把火,卻不想持續了小半個月的時間,她依然一點都不松懈。
晚上加班到很晚,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他發現設計室的燈光依然亮著。
似乎這段時間,她回去的比他還晚。
微微皺了皺眉,他抬腿走了進去,看著她拿著樣衣不斷裁剪思考的模樣,不得不承認,認真的人都透著一種別樣的sin感。
尤其是她利落的動作和若有所思的眼神都佑惑著人的探究**。
正在他思考的時候,面前的女人猛地回頭,同時舉著手里的剪子扎了過來,“死變態!你是怎麼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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