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世有善惡_第404章 質問阿芙

發佈時間: 2023-12-07 17:5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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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以爲憑着阿芙的本事,這一皮鞭定然可以被她握着,但怎偏生的,竟然甩在了臉上,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上,就這樣平添了一道傷痕。

 換在平時我會心疼,也會同她說一句對不起,但是現在的我,統統都顧不上。我就想要知道,那個我在槐樹下聽到的祕密,是他一時興起的胡謅之言,還是說事實偏偏如此?

 阿芙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口,臉色陰沉得厲害,別提有多難看了。就衝着輕輕地哼了一聲,然後啐了一句。“衛遲,你生了鬼胎,當真還是本事了。這傷了閻羅的罪,你扛還是你家死鬼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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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我家的,你不把話給我說清楚,我定然還有後招。受罰我可以統統領了,但我要一個明明白白!”

 偏執、瘋狂。

 我知道我要的答案,阿芙定然知道。

 她只需開口便是,至於之後種種,交由我扛。

 “你真是個瘋子。”見得我真打算再次同她動手,阿芙這次搶了主動權,先一步將我手中的鞭子奪了。“這不光你是瘋子,他也一樣。”

 我停了停,我知道他是誰。

 果然又聽阿芙感慨了句,“你們兩瘋子,湊成一對,倒是挺般配。可整日在我面前晃悠,一有事情就讓我操心,我礙着你們誰了?”

 她不滿意地同我抱怨了一句,然後將扔在地上的銅鏡撿了起來,遞到我的面前。“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就算不喜歡也得收了,你敢扔這是幾個意思?”

 我狠狠地瞪了阿芙一眼,銅鏡的事情我不關心,我真正迫切想要知道的,不是這個。

 “你跟我進來。”她嘆了口氣,本就沒有多少的耐心,怕在我的身上都給磨光了。我哦了一聲,跟在阿芙的身後往裏走。

 快要進門的時候,她還記得叮囑外面的厲鬼一句。“你們今天什麼都沒有看到!倘若不想睜着眼睛裝什麼都看不到,我就讓你們瞎。”

 這幅模樣,霸道到了極致,只嚇得身後的

 厲鬼紛紛點頭,統統說什麼都沒有見到。

 “進去吧。”她見我停在外面,就把我往裏面,推了一把。

 我猝不及防,雖然剛纔態度那麼強硬,可真到了要揭開最後謎團的時候,到底還是心,怵了怵。

 我是那個一貫活得懦弱膽小的衛遲,強硬可以僞裝一時,可到底不能僞裝太久。

 “你要的人,就在那裏。不過估摸着你問他什麼,他都不會說了。”阿芙將身子從我的面前移開,懶懶地靠在牆邊,給我騰了位置出來。

 所以我纔看到商榷躺在一張黑色巨石做的牀上,身體殘破得厲害,竟比我之前帶他下地府時,還要嚴重了很多。那副靈魂不能依附在肉體當中的模樣,着實讓我的心,又疼了疼。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驚愕地看着阿芙。“我不是已經把他送到地府了嗎?這地方最適合厲鬼將養身子,他……他爲什麼沒有一點好轉,竟然還如此嚴重?”

 “我不知道。”阿芙瞪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你們兩的事情,我都不想再知道了,我也不想再摻和了。”

 她氣得厲害,狠狠地踢了黑色石牀一腳,不過所幸那張牀並無任何異樣,倒是依附在上面的殘魂微微顫抖了下。

 “你小心些。”我到底還是特別不爭氣地賠了一句。

 又被阿芙瞪了一眼,她仍舊氣得厲害,不知道應該怎麼發泄,不過總算沒有將氣撒在石牀上了,就狠狠地往牆上踢了一腳。

 起了一個好大的窟窿。把外面的厲鬼嚇得,霎時鬼哭狼嚎一片。

 “叫嚷什麼!給我安分些,我看你們是想繼續被收拾了是吧。”她罵罵咧咧一句,外面的小鬼才安靜了下來。然後轉身將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我看他這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清醒,還有沒有清醒的可能。”她抄着手,說話的時候又讓我莫名地痛了痛。“你要問什麼,問我也行。反正這死鬼的事情,我十有七八是知道的,儘量回答吧。

 ”

 我點了點頭,無比認真地看着阿芙,我問她,“商榷當初來東北找我,是爲了要我脖子裏的鑰匙,還是爲了帶我一道回湘西,去取千年大魁口中的珠子?”

 阿芙怔愣了下,有些詫異,“衛遲,你到底知道了什麼,這……有人同你說了什麼嗎?”

 “你能不要問,就回答我好嗎?”我咬着脣,死死地盯着阿芙,盼望着盼望着她可以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給知道。

 阿芙淺淺地嘆了口氣,將手落在我的肩膀上。“這事情你怕已經有了答案,再來問我,有意義嗎?”事情和阿芙無關,她是局外人,但說得有些艱難了。

 “可我怕,我的答案,是錯的。”說話時,我竭力將眼睛避開商榷,不忍看他那副模樣,又將手停在自己的鎖骨上,觸摸斑駁的印痕。

 “錯與對,真的就那麼重要嗎?”阿芙反問了我一句。

 我們信仰一件事情,縱然它是錯的,也可以拜爲圭臬;但倘若不信任,那縱然真相,也會被視爲荒謬。所以事實有時候並不重要,重要的在於,我們自己的心,它更傾向於什麼。

 “我這麼同你說吧,二十五年前,他找到衛子陵很大程度上是爲求自保,因爲沒有鑰匙,真的支撐不了太久。那時候他不認識你,爲了自己,要鑰匙,這事情他沒有做錯。是吧?”

 阿芙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商榷說道,“畢竟,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厲鬼也是如此。這你,怨不了他。”

 我將脣瓣微微咬住,雖然有些不大認同,但還是點了點頭。

 “可倘若你以爲,他千里迢迢去東北將你捉了回湘西,爲的僅僅是取出你脖頸下、鎖骨裏的鑰匙……那你,還當真是不瞭解他。”

 我的身子,又顫抖了下。

 我想起了那個會慵懶地坐在槐樹下,一口喚我一個丫頭的商榷。他喚我丫頭時,聲音裏滿滿寵溺,純粹得打緊。

 可倘若不是爲了鎖骨……那能爲了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