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那杯咖啡全灑在了顧浩天頭上,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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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鬼衝我伸了伸破爛舌頭,飄走了。
顧浩天擰着眉毛,好看的薄脣抿成了一條線,眼裡噴薄着熊熊烈火,一副要吃人的可怕模樣。
我蹬蹬後退了兩步,十分無辜的解釋道:“那個,老闆,剛剛你頭上落了只蒼蠅,我只是想替你趕走它……”
“只不過,用了錯誤的方法……”我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還沒底氣的低下了頭。
顧浩天不是腦殘,當然不會相信我這信口胡謅的謊話,仍舊死死的盯着我,咬牙切齒道:“何必,我特麼是腦子抽風了,竟然把你弄來當秘書。”
我頭垂得更低了,心道:你不是腦子抽風,你是被夜君深那個死鬼上了身。
顧浩天恨恨的瞪着了我一眼,起身脫下了外套扔給我,道:“給我拿到乾洗店去洗乾淨,立刻,馬上。”
我趕緊點頭:“是,老闆。”
等我從乾洗店回來,公司里正一片沸騰。
男同事們一副椿風盪漾的神態對着老闆辦公室望穿秋水,女同事則羨慕嫉妒恨的往裡邊甩眼刀子。
兩種極致矛盾的氣氛,我心裡不禁十分好奇那辦公室裡到底有什麼導致大家這樣。
我提着衣服走過去,“咚咚”敲了兩下,推開門,頓時被裡面的情景驚呆了。
高冷男神顧浩天正在對客座上那個長卷發披肩的女人大獻殷勤。
我驚愕的長大了嘴巴,這貨對着我的時候,總是一副我高大上你攀不起的損樣,現在這德行,就跟見了骨頭的哈巴狗似的。
不知怎麼的,我心裡竟然有些不得勁兒,憑什麼都是女人,卻是天上地下兩種區別對待。
等捲髮女人轉過身來,我心裡那點兒不得勁兒頓時煙消雲散了。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那都不足以形容那女人的美,她簡直就像是天上不食人間煙火的月宮仙子,我呢……
我一手捂着臉一手把衣服遞給顧浩天,“老闆,你的衣服洗好了。”
顧浩天接過,見我捂着臉,擰着眉頭問:“你捂着臉幹嘛?”
“路上被狗啃了……”我悶悶的說完,自覺的走人了。
下班回家的路上,我心裡特麼的忒不是滋味兒。
看看人家的人生,再看看我的人生,哎,不想說了。
腦子裡浮現出那美女的臉,我突然詭異的覺得她跟我有些像,尤其嘴巴和鼻子,簡直像是一個媽生的……搖搖頭,甩掉着不靠譜的遐想。
特麼的到底是哪個狗雜碎換了老孃的命,找出來我非把他砍成肉醬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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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恨着,掉過頭決定去找曹麗華問問看能不能找出什麼線索。
曹麗華家在一個新蓋的高檔小區門口,我到了門口,見門衛室裡有人,嚇得趕緊鑽進一邊的花叢裡。
我爲何這麼尾瑣,只因我名字何必兩字在這小區黑名單頭條。
我憋着身子在花叢裡蹲半天,終於,那保安走開了,我立馬一溜煙兒衝進去,衝向曹麗華家。
可巧,她正在門口澆花呢。
見了我,她立刻扔下水槍走過來,“你怎麼又來了?”語氣裡滿是責怪。
我壓下心裡的委屈,道:“我來看看您,順便問您點兒事。”
“我不用你看,”曹麗華邊說邊拉着我往偏僻的地兒走,“都說了叫你不要再來這地兒,我老公和女兒不想看見你。”
“什麼事兒電話裡說不行?是不是沒錢了?諾,我這兒有點兒,給你。”曹麗華從口袋裡掏出來三張紅票子往我手裡塞。
曹麗華的手保養得很好,溜光水滑,一點不像是個中年婦女,我心裡挺欣慰的,看來,她過得真不錯,如果沒丟下我,她不知道會被我這衰人連累成什麼樣子,還好,她把我拋下了。
“我不要你的錢,我來是想問問你,我出生的時候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我昨天撞見個人,說我被人換了命,我本來不這麼衰的……”
曹麗華柳眉一擰,不耐煩道:“奇怪的事兒就是老孃上輩子作孽生了你這麼掃把星,一落地就把你那死鬼爹克的歸了西,說是心臟病,他壯的跟頭牛似的哪有心臟病,明明就是被你這掃把星給克的。”
“你趕緊走吧,待會兒我老公要回來了……”
曹麗華正推搡着我,“嘀嘀……”一輛黑色的奧迪鳴着喇叭停在了我兩前面,車上下來個身材發福的中年男人,正是曹麗華的丈夫呂彪。
呂彪看見曹麗華跟我在一塊兒,立刻黑了臉訓斥:“你怎麼又跟那掃把星呆一塊兒了,叫她趕緊走,別壞了我家的風水。”
“哎、哎。”曹麗華惶恐的答應着,使勁兒推了我一把,道:“你先走吧,以後有事兒電話裡說,別再來這兒了。”
猝不及防,我被推的摔倒在地,巴掌杵在了一塊碎玻璃上,手掌心火辣辣的疼,我不爭氣的有些想哭,但使勁兒憋住了。
我掙扎着剛要爬起來,“噠噠”高跟鞋清脆的聲音飄到了我前面兒。
我擡頭,是呂彪的女兒呂倩。
呂倩畫着煙燻妝,描繪的格外傳神的眼睛裡,透着對我**赤果果的厭惡。
她右腳上前了一小步,睜眼瞎似的一腳踩在了我杵過玻璃的那隻手上,還用勁兒別了一下。
“嘶……”我痛得冷汗直流,猛的抽出手,“呼呼”的吹着傷口,惡狠狠地的瞪着呂倩:“呂倩你故意的?”
呂倩得意的一笑,微微仰頭,抱着雙臂,居高臨下的輕飄飄說了一句:“我是故意的怎麼了,你能拿我怎麼樣?我警告你何必,以後別出現在我實現範圍之內。”
“掃把星,踩你都嫌髒了我的腳,還不趕緊滾!”
自尊被人踩在腳底下恨恨踐踏,我卻哭不出來了,木然的坐在地上沒有力氣起來。
呂倩罵的夠爽,得意洋洋的扭頭就走。
突然,我聽見她“啊!”的慘叫了一聲,然後是“咔嚓咔嚓”的奇怪聲響。
擡頭一看,我頓時給嚇了一跳。
呂倩像個提線木偶一樣,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提起老高,又重重的摔下,最詭異的是她腿關節還不能彎曲,那“咔擦咔嚓”的聲音,正是她骨骼斷裂的聲兒。
我聽着雖然覺得毛骨悚然,心裡卻暗暗的爽着。
呂彪和曹麗華嚇得驚叫不停,上前想去拉住呂倩,卻連她衣角兒都沒機會拉到,只能急的滿地亂跳。
好大一會兒,呂倩才從半空中被扔下來,口吐血沫的趴着地上,而她的兩條腿,就像被抽走了骨頭似的,軟趴趴的在地上擺成了十分詭異的姿勢。
“女兒,女兒你別嚇爸爸啊!”畢竟是親生的,呂彪一個大老爺們兒,心疼的整個人都哆嗦起來,跪在呂倩倩面前哭天抹淚兒。
我看了眼曹麗華,她也含着兩汪淚水,跪在呂彪旁邊心疼的給呂倩叫魂兒。
“呵呵……”我自嘲的笑笑,起身扭頭就走。
走了沒幾步,身後呂彪一聲怒吼:“你個掃把星,把倩倩害成這樣還想走,今天,我要你拿命賠!”
我沒志氣的被嚇得腿軟了一下,回頭,更是嚇的差點魂飛魄散。
呂彪不知從什麼地方摸出了一把斧頭,凶神惡煞的朝我砍過來。
“我去……”老孃今天要玩完了,那斧頭眨眼就要落在我腦袋上了。
出於正常的神經反射,我嚇得緊緊閉住了眼睛。
然而,預期的痛苦並沒有降臨,反而聽見呂彪很慘痛的悶哼了一聲。
我睜開眼,發現視線被個高大的男人擋的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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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君深那個鬼!
他一腳把呂彪踢飛了,正中檔位。
呂彪落在二十米開外,遠遠看去褲襠中間一片血色,我看一眼就覺得特麼的太慘了,那得有多疼啊!
“老公……”曹麗華撕心裂肺的叫了一聲,跑過去,那心疼的簡直都要碎了。
夜君深陰森的像是從十八層地獄傳來的聲音響起:“再敢欺她,我叫你們屍骨無存。”
“轟”,我的小心肝兒正在經歷十級大地震,對夜君深的怨憤和鄙視,全都煙消雲散了,只剩下滿滿的感動、感動、感動……
我情不自禁的上前,抱住了夜君深的腰,整個兒上去,有種死都不想放開的感覺。
夜君深大概沒料到我會做出這樣的舉動,高大的身軀抖了一下之後,僵硬了。
我說不出話來,喉頭被死死的哽咽住,只有眼淚控制不住的流,很快就把夜君深的背給打溼了。
“慫貨,老子給你報了仇了還哭天抹淚兒的……”
“最煩女人哭,真是掃興!”夜君深聲音有些粗噶。
“嗚嗚……”這死鬼,說個情話都能把人氣的噎死。
可我真特麼的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