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不管你同不同意

發佈時間: 2023-07-26 14:4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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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玦彷彿知道我要問什麼,他攤着手,一臉“我也不知道,與我無關”的表情。

 他有點不耐煩,擺擺手要我先出去,然後他從裏面關上了廚房的門。

 我拿着報紙站在外面,卻又擔心龍玦和江別憶談不攏,就趴在窗臺那裏,像個偷窺狂。

 龍玦蹲在江別憶面前,手裏拿着手帕:“四嫂,你先擦擦,我們慢慢說。”

 江別憶沒動,過了幾秒鐘開口:“小六,麻煩你送我去找鄭懷遠好嗎?”

 龍玦攥緊拳頭:“四嫂,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昨晚四哥帶你離開以後,鄭懷遠到處找你。後來他又回到了酒會,你知道他的,有名的鑽石王老五,多少姑娘往上貼。”

 江別憶驀地擡頭:“出什麼事了?”

 龍玦有點爲難地咳嗽了一聲:“四嫂,也沒出什麼事,人家男歡女愛的,很正常是不是?況且,對方是康城名門望族,姑娘也是康城十大名媛之一,臉蛋好學歷高,很配鄭懷遠呢。”

 她勾了勾脣:“是不是蓋聶做的,是不是他設的陷阱?”

 “四嫂,你真的冤枉四哥了。昨晚他帶你離開後就關機玩失蹤,真的不關他的事。”

 江別憶冷笑:“是嗎,除了他,誰還有那本事。小六,不管鄭懷遠做了什麼,我都不在乎,我都要跟他結婚。”

 “四嫂,你怎麼這麼固執呢?你跟四哥明明還有感情的,你明明不愛鄭懷遠。我知道你怨四哥,小瓶蓋沒了,四哥跟你一樣難受,有些事,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你離開的這五年,四哥就跟死了一樣,他一直在等你。”

 “不管你說什麼。我和他都回不去了。小六,你剛纔說,我離開的這五年,蓋聶就跟死了一樣,其實你不知道,我已經死了無數次了。”

 “四嫂,你……”

 “你別說了,要麼送我回去,要麼叫蓋聶殺了我。他別以爲可以困住我,他要是再逼我,我就去死。”

 我揪着頭髮佝僂在廚房外面的窗子下,這就是我們之間最後的結局了嗎,她寧願死,也不願意再回到我身邊了是嗎?

 有人蹲在我面前。我擡起頭,龍玦一臉擔憂地看着我:“現在怎麼辦?”

 我自嘲地一笑:“要是你,你會怎麼辦?”

 他學我一樣靠在牆上,掏出煙遞給我,自己也叼着一支:“四哥你別問我這麼高深的問題,我要是知道怎麼辦,至於現在還是光棍麼?你看看我們幾個,除了大哥和白雪還算幸福外,哪個不是千瘡百孔?”

 我嘆口氣:“我以爲,我可以冷眼旁觀她幸福地站在另一個男人身邊。我以爲,只要她好好活着,哪怕要我死,我也毫無怨言。可是小六你知道嗎,我根本沒有自己以爲的那麼大度。我嫉妒的要瘋了。我寧願這麼捆綁着她,讓她恨我讓她殺了我,我也沒辦法放她走。”

 “那就別放她走,女人嘛,誰還不是嘴硬心軟的。牀上稍微用點力,她就屈服了。鄭懷遠那邊,估計一時半會兒也顧不上你。”

 我譏誚笑起來:“哪有你說的那麼簡單,你不是不知道,她有潔癖,當年那件事,給她留下了多深的心理陰影。”

 “心病還須心藥醫,你要是不想留下一輩子的遺憾,就別管世俗眼光,遵從你內心的聲音吧。反正我們幾個。也從來不是在乎事故眼光的人。”

 我猛吸兩口煙,還是決定把內心深處的話說出來:“小六,我一直有一種錯覺,我覺得小瓶蓋還沒死。真的,父子連心你知道嗎?就找到你四嫂那天,我站在小瓶蓋墓碑前,雖然難過的要死了,但就是覺得怪怪的。”

 龍玦激動得一把拽住我:“真的嗎,四哥,真的嗎,小瓶蓋沒死?太好了,太好了,我這就去查,你好好陪着四嫂,我這就叫上五哥去查。”

 “拜託你了。”

 “四哥你幹嘛那麼客氣,你快進去陪四嫂,給她做點吃的,我這就去找五哥。”

 龍玦走後,我在外面抽了好幾根煙,才回到廚房。

 我以爲會看到江別憶依舊瑟縮在角落裏的樣子,沒想到她正在摸索着切菜。

 我喊了她一聲,她並沒有回答我,而是哎喲了一聲,放下刀子。

 我衝過去,抓起她的手,想也沒想就放到我嘴裏吮吸。

 她掙脫了一下,又被我抓住,我心疼死了:“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切菜你可以叫我啊。”

 她臉上已經看不出來憤怒或是別的什麼,就雲淡風輕地看着我:“沒事,我已經習慣了。”

 我拉着她除了廚房,到客廳找了創可貼給她貼上,看着她:“你乖乖在這裏等,我馬上就好。”

 邁步的瞬間,聽到她問:“是不是吃完飯你就送我走?”

 明知道她會這麼問,可是當她真的說出來,沒有一絲留戀的時候,我又難過得要死。

 “看你的表現,要是讓我滿意,要是我心情好,興許我就送你走。”

 她咬着下脣,半天吐出幾個字:“你無賴。”

 我笑起來:“是啊,我也就只敢對你無賴了。”

 她有點不耐煩:“去吧去吧,別在這裏煩我。”

 我忍不住湊身過去在她臉上親一口,在她明白過來之前,快速走開,躲在廚房門口看她的反應。

 她臉紅起來,罵罵咧咧的:“混蛋,不欺負我你會死。”

 我心裏美滋滋的,進廚房做菜去了。

 等我端着才出來,發現江別憶正在看電視。不對,正在聽電視,而新聞裏,正在密集地播報昨晚的酒會。

 除了溢美之詞外,就是慈善拍賣會如何如何成功,籌集了多少善款,可以幫到多少多少人。

 除此之外,就是八卦緋聞。

 這裏面最頻繁被提及的,就是昨晚鄭氏當家人鄭懷遠和康城某集團千金共度良宵的新聞。

 狗仔真敬業,某些親密的細節都拍得一清二楚。

 集團千金剛剛二十四歲,美國名校研究生畢業,去年參加華人小姐大賽贏得了冠軍,剛剛過來的這個春節,她自編自導自演的電影,獲得了多個電影協會頒發的重量級大獎。

 而狗仔更關注的,是她的天使面孔魔鬼身材。

 我站在餐桌邊,江別憶看過來,她問:“我知道是你做的,蓋四,你非要這麼卑鄙嗎?”

 那種萬箭穿心的感覺。原來比死還難受。

 我走過去,蹲在她面前,拽住她的手:“江別憶,說實話,這件事不是我做的。但是你既然這麼認爲了,那我倒是真的可以做點別的事。反正,你永遠別妄想再去鄭懷遠身邊,你就算死,也只能死在我身邊。”

 她揚起巴掌就要打我,我拽住她,一點點逼近:“你應該聽說了吧,鄭懷遠打算和小良一起開發新項目,他們倆可是下了大賭注……你說,我要是把那項目搶過來,會怎樣?”

 我鉗制住她,咬住她的耳垂:“還有,還記得那暗中幫助你的殺手嗎,警察找了他那麼多年,一點線索也沒有。我要是去告訴警察,說鄭懷遠知道那殺手是誰,你說會怎樣?”

 江別憶臉色都變了,咬牙切齒地:“蓋聶,你卑鄙。”

 明明想好好跟她說話的,可是她總是有辦法激怒我,於是我很快就喪失了理智,把她撲到在沙發山:“對,我就是卑鄙。”

 她一臉驚恐:“混蛋,你要幹什麼?”

 “幹、你……”我粗鄙地說出這一句,然後一把扯開她的衣服,在她的鎖骨上重重咬一口。

 她就跟見了鬼似的,力氣很大,一下子掙脫開,一腳踹過來。

 還好我早有防備,她還來不及起身,我就反手鉗制住她,然後撕下她衣服的布條,把她的雙手綁好。

 當我抱着她上樓,一腳踢開臥室的門,把她丟在大牀上的時候,她瑟瑟發抖像是做錯事的孩子:“四哥,我求你,我求你,你別碰我,你真的別碰我……”

 腦子清醒了些,想起妞妞說醫生診斷江別憶是xin冷淡,我動作輕柔了些。

 我抱着她,拍着她的背:“江別憶,你冷靜,聽我說。”

 可是她根本冷靜不下來,她扭動着身子,試圖遠離我,然後大喊:“救命,阿遠,救命……”

 那一聲聲“阿遠”,就像是我身上一個永遠沒辦法打破的魔咒,我好不容易恢復的一點點冷靜,此刻又化爲烏有。

 “那你就好好等着,看你的阿遠到底會不會來救你……”

 我們都是滿身大汗,她離開的五年來,我從來沒有找過女人,此刻那些塵封已久的欲望早就甦醒過來,叫囂着,要把身下的女人拆骨入腹。

 可是,她的滿身大汗,並不是動了情,而是害怕之下的掙扎。

 就在我們**相呈的瞬間,她還在哭喊,不是喊阿遠,而是:“四哥,我恨你。我恨你……”

 我突然就偃旗息鼓了,我這樣對她,把她禁錮在我身邊,我就高興了嗎,我就得到她了嗎?

 渾身冰冷地解開她手上的桎梏,我幫她擦眼淚,可是那眼淚像是壞掉的水龍頭,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我鬼使神差地低下頭,一點點吻幹,輕聲哄着她:“好了好了,沒事了,我不碰你。我就是……就是太想你了,我就是快要被那些該死的嫉妒逼瘋了。江別憶,你還不如殺了我。”

 她越發地哭,我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威脅她:“再哭,我們就把剛纔沒做完的事做完。”

 她扯了被子裹住自己,咬牙切齒地:“滾……”

 我死皮賴臉地:“我先去幫你拿衣服,或者,我們就這麼光着,反正別墅裏也沒有別的人。”

 她翻個身躺在牀上背對着我:“叫你滾啊,你怎麼不去死啊。”

 我小心翼翼挪過去,一點點鑽進被子裏去,一點點從後面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後腦勺上,讓她即使掙扎也逃不出我的鉗制:“江別憶,你聽我說,我什麼也不做,我們就是好好說話。我先鄭重地通知你,不管你同不同意,從現在開始,你都別想離開我身邊半步。當然了,你反對無效,這件事我一個人說了算;其次,我收回之前關於你欠我一個孩子的話,不管你還能不能生孩子,我都無所謂。也就是說,你生是我蓋聶的人,死是我蓋聶的鬼;第三,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依然會像一樣寵着你慣着你,甚至對你言聽計從,但是和鄭懷遠有關的事除外;第四,你不要試圖激怒我,你知道的,我發起瘋來,可能會折磨得你三天三夜下不了牀;最後,你想過沒有,也許小瓶蓋沒死……”

 如果說我說前面那四點的時候江別憶就像個死人一樣面無表情,那麼當我說最後一點的時候她一下子鮮活過來,轉過身來,一把揪着我的脖子:“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我抓住她的手吻了吻:“嗯,我是說,也許。小瓶蓋沒死。”

 她一下子哭起來:“真的嗎,四哥,是真的嗎,他在哪裏?”

 我一下子就後悔了,要是最後證明我的這個預感是錯的,那麼,是不是又一次把江別憶往火坑裏推?

 我抱住她,安撫她的情緒:“你先把你怎麼發現小瓶蓋死了的事情告訴我,我再告訴你。”

 她啜泣着:“不是告訴過你了麼?”

 “還不夠,你還沒告訴我那個陌生人是誰?”

 “我眼睛看不見,只知道是一個中年男人,他說他是旅居新加坡的美籍華人,與我有緣。我們不是在網上發了小瓶蓋的消息麼,他又恰好是認識打拐的很多人,也算是緣分吧。找到小瓶蓋後我生不如死的,是他帶着人幫忙,拿到了dna鑑定,又幫忙給小瓶蓋找墓地……”

 “你確定他給你的是小瓶蓋的dna鑑定?”

 她不疑有他:“難道還會有假麼,再說他爲什麼騙我?”

 我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解釋這件事,只好道:“你先別着急,我已經叫人去查了,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我們耐心等待。你現在告訴我,爲什麼要把小瓶蓋葬在新加坡?”

 “我當時……我當時生無可戀的,怕回到康城被你們找到,加之那人告訴我,那個墓園是專門爲客死他鄉的人準備的,我想着葬在哪裏都一樣,就答應了。”

 我攬着她躺下去,讓她面對着我,讓她聽我的心跳:“那段時間,你是怎麼熬過來的?”

 她已經不抗拒我了,略微掙扎了一下:“一秒一秒熬過來的,我在想什麼呢,我在想,我也不活了,我要下去陪小瓶蓋。後來,是那個有緣人點醒了我,要不然,你現在看到的,估計也是一塊墓碑。”

 這還是五年來她第一次這麼心平氣和跟我說這麼多話,我心裏暖暖的。抱緊了她:“嗯,所以我要感謝那個有緣人。你知道嗎,要是你死了,我真的也不活了。”

 “四哥,不許說傻話。不管有沒有我,你都要好好活下去,代替我和小瓶蓋,好好活下去的。”

 “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江別憶,我沒開玩笑。”

 她像小野貓似的趴在我胸口:“四哥,咱們來打個賭吧?要是真的能找到小瓶蓋,我就安安心心和你過日子,要是找不到,你就放我走。不管我去哪裏去幹什麼和誰在一起,你都不能管我。”

 我握住她的手:“不行,我剛纔不是說過了嗎,不管你同不同意,從現在開始,你休想離開我身邊半步。”

 她氣惱地翻個身:“那你現在就殺了我。”

 我貼過去:“傻瓜,我怎麼捨得殺你。你不就是怕找不到小瓶蓋而你又沒辦法生孩子導致蓋家絕後呢?江別憶,你是不是傻?”

 她哼哼兩聲:“我可沒你想的那麼偉大,我就是不愛你了而已。”

 這一次我沒再上當,只是一雙手不老實地伸過去:“真的,真的不愛我了?”

 她抓住我的手:“你還無賴呢,快去做飯,我餓了。”

 其實我就沒想把她怎麼樣,我怕會加重她的心理陰影。因此我只是跟她額頭相抵,氣息糾纏着:“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廚師司機保鏢外加暖牀工具,你就是太后。”

 她噗嗤笑起來:“小蓋子,哀家餓了,快去準備吃的來伺候。”

 還能開玩笑,就證明情況沒有那麼糟糕,我摁着她來了一個短暫的熱吻,吻得她氣喘吁吁了,這才下牀去做飯。

 晚上的時候就聽說和鄭懷遠有過一夜歡愛的朱小姐,作風大膽豪放不羈,竟然把鄭懷遠堵在鄭氏分公司的總裁專用電梯裏,而且把鄭王老五摁在牆上,來了一通法式熱吻。

 可憐我們風華絕代的鄭公子。當場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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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朱小姐甩一甩烏?亮麗的頭髮,像是古代主人買奴隸似的:“鄭懷遠,我正式通知你,你是我的人了。”

 龍玦笑得花枝亂顫的,還不忘問江別憶:“四嫂,你覺得搞不搞笑?”

 江別憶面無表情地看着我的方向:“是不是你?”

 天大的冤屈,好大的?鍋,我哼哼兩聲:“我才不屑於拿女人當槍使呢,你也不去打聽打聽,那位朱小姐有多厲害。我看鄭懷遠,這一次,栽得夠嗆。”

 江別憶特別篤定:“才不是呢,阿遠那人最害羞了,他才不喜歡那位朱小姐。再說,像你們這樣的男人,誰還沒有點花花腸子,逢場作戲的事,很正常,是不是?”

 龍玦再也笑不出來了,摸了摸江別憶的腦門:“四嫂你沒發燒吧,都這樣了,你還向着他說話。我說你是不是良心被狗吃了,四哥爲了你守活寡,你怎麼一點不感動呢?”

 江別憶哼哼兩聲:“我又沒攔着他找女人。”

 龍玦氣得七竅生煙,指着她:“四哥你看看,這什麼態度?”

 我一腳踹過去,然後討好地抱着心愛的小女人:“是是是,你沒攔着我找女人。但是我心甘情願爲了你守身如玉。我犯踐,我犯踐……”

 她一把推開我:“踐人不要跟我說話……”

 她對這裏不熟悉,還沒走幾步就撞在櫃子上,我要過去扶她,她擺着手大喊:“誰都別過來,我不想跟你們說話。”

 她扶着樓梯上樓去了,我和龍玦面面相覷。

 晚上我在書房處理文件,回到臥室發現空無一人,嚇了一跳,以爲江別憶跑了,直到聽見浴室裏的流水聲,一顆心才放回肚子裏。

 說實話,五年沒見,江別憶的身材幾乎沒什麼變化,除了瘦了一點,腰細了一點,那胸那臀那小腿,還有那蝴蝶背,都是一如既往得xin感妖嬈。

 我有點把持不住,腦海中一幕幕閃過的,全是以前我們在浴室洗鴛鴦浴然後胡鬧的場景,渾身熱得難受,卻又不敢走過去,只敢站在門口看。

 也許是我的呼吸聲太重,她聽出來了,在扯了浴巾裹住自己的瞬間,一瓶沐浴露穩準狠砸過來:“偷窺狂,再看我就挖掉你的雙眼。”

 我壞笑着走進去。她正好從浴缸裏跨出來,地板太滑了,眼看着就要摔倒。

 我眼疾手快抱住她的瞬間,浴巾滑落在地,她整個人光溜溜赤條條躺在我懷裏。

 她反應比較快,擡手捂住我的眼睛:“不許看……”

 我覺得好笑,拉下她的手,用我的大大的睡袍裹住她:“你放心,我保證坐懷不亂,只是單純地睡覺。”

 把她放在牀上,她下意識就往一邊縮,還是想要和我保持距離。

 我嗤笑,強行扳過她的身體,把早就準備好的睡衣給她穿上。這才抱着她躺下。

 她還要掙扎,我冷着聲音威脅:“你知道我有多厲害的,要是不想三天三夜下不了牀,就怪怪地別動。”

 半小時後,耳畔傳來她沉穩的呼吸,我卻失眠了,懷裏雖然抱着她,可是心裏空落落的。

 我知道,眼前的幸福只是假象。

 她並沒有安心留在我身邊。

 沒想到鄭懷遠會和小良一起找上門來,鄭懷遠一進來就給我一拳,撲過來和我扭打在一起,而小良熟門熟路似的往樓上躥。

 我一腳踹開鄭懷遠,緊追着往樓上跑,還沒跑了三步他就尾隨過來。拽着我又想打架。

 打架我倒是不怕他,我們之間勢均力敵,我擔心的是小良。

 果然,我最擔心的一幕在一分鐘後出現在我面前:小良抱着泣不成聲的江別憶從臥室裏出來。

 剛剛還和我糾纏不清的鄭懷遠丟下我,迎上去,一把抱住江別憶的肩膀:“憶憶,憶憶,你怎麼樣,他有沒有傷害你?”

 江別憶搖頭,啜泣着:“阿遠,阿遠,你怎麼來了?”

 “傻瓜,我答應過,永遠不會丟下你的啊。你都忘記了?憶憶,我寧死也不會再讓你回到那些骯髒不堪的回憶裏,你信我。”

 這郎情妾意的一幕,我差點咬到舌頭,還真當我死了是麼?

 江別憶許是想到了什麼,她有點遲疑:“阿遠,小良,我……”

 小良把她遞給鄭懷遠,安撫道:“姐你別怕,我知道他用你的家人威脅你。你放心,有我們在,他傷不了任何人的。”

 我不禁冷笑,真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麼?

 我一步步邁上臺階,站在他們面前。看着江別憶小鳥依人地吊着鄭懷遠的脖子,看着她一臉戒備地看着我的方向。

 我譏誚地笑了笑:“江別憶,看來,你是打算把我的話當耳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