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蓋聶的女人該有的樣子

發佈時間: 2023-07-26 14: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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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門口他回過頭來,對着令懷遠勾了勾指頭:“你,出來。”

 令懷遠拍了怕我的肩膀,給我一個安撫的笑,然後出去了。

 病牀上的蓋聶睡得像個孩子,只是眉頭緊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他委屈什麼,我還覺得委屈呢?

 做了錯事的人是他,又不是我。

 我站着看了他一會兒,想要伸手摸一摸他那滿是胡茬的臉,可是伸出手的瞬間,又像見了鬼似的縮回來。

 一旁的龍玦笑嘻嘻的:“四嫂,你就摸一摸四哥嘛,昏迷的時候他一直在喊你的名字。我看着……都覺得心酸。”

 我白他一眼,就他話多,誰不知道他們是一夥的。

 龍玦被我的眼神嚇得一激靈:“四嫂,你別這麼看我,我心慌啊。昨晚的事情真的是誤會,那鞏音殊啊,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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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口有人打斷他的聲音:“抱歉,病人需要安靜,請你們出去。”

 我緩緩回過頭,就看見腦門上纏着紗布的鞏音殊站在門口,而她身後,跟着幾名記者,正對着我們拍照。

 她穿了粉嫩的連衣裙,一張滿是膠原蛋白的臉晃得我眼睛疼,眼底的輕蔑和不屑藏也藏不住。

 我臨危不亂地看着她,我還正想找她呢,她倒好,自己送上門來。

 那正好,免得我再去找她。

 鞏音殊撩了撩頭髮,踩着輕快的步子走進來。站在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我。

 我也看着她,她冷笑一聲:“江別憶,你還真是膽大包天,不知道警察到處找你麼?”

 我心一沉,不過很快就想到令懷遠說過沒事,我很相信他,因此我很有底氣:“是嗎,警察沒見到,倒是見到一羣蒼蠅,特煩人。不知那些蒼蠅是不是鞏小姐帶來的?”

 她一下子變了臉色。揚起巴掌就要打我。

 我揚起臉,可是龍玦率先一步抓住她的手:“鞏音殊你是不是當我死了呀,你要是敢碰我四嫂一下,我弄死你。”

 鞏音殊吃了癟,一把甩開龍玦的手,恨恨的:“龍玦你好大的膽子,我跟蓋聶……”

 “你跟我四哥什麼關係也沒有,你不要故意說一些有的沒的讓我四嫂誤會。或者,你是嫌昨晚那一磚頭砸得不夠重。我四嫂可是從小學詠春拳的,傷了你可不好。”

 我極力憋住笑,龍小六這吹牛額本事還真是不錯。

 鞏音殊瞬間變了臉:“龍玦你休要在這裏危言聳聽。我跟蓋聶的事情,你是一清二楚的。他向我求婚的時候,你不是也在現場嗎?你還說,你還說,那煙花特別漂亮。”

 看着龍玦變了臉色,我的心往下一沉,很快我就站起來,語氣儘量淡一點:“鞏小姐,煙花是特別漂亮,可是煙花易冷你知道麼?”

 龍玦對我豎起大拇指,我白他一眼。使個眼色。

 他只好聳聳肩,衝我擠眉弄眼的出去,到了門口他背對着我站定幾秒,碰了碰牆邊櫃子上的花瓶,又衝我一笑,笑得千嬌百妹的,這才晃悠悠出去了。

 他一走我就斂了斂神色,看着鞏音殊:“鞏小姐,作爲蓋聶的妻子,我有必要提醒你幾條。第一,你說他向你求婚,請問你們領了結婚證了嗎?如果有,那他就犯了重婚罪。第二,他是有婦之夫,難道你媽沒教過你,別招惹有老婆的男人?第三,就算你們之間真的有什麼,蓋太太也只能是我。除非,你有本事讓他跟我提離婚,讓你來當蓋太太。第四,你好歹是大有前途的明星,怎麼也心甘情願當別人的小三呢,你不嫌髒麼?第五……”

 她的臉色早就變得特別特別難看:“夠了,江別憶,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也配教訓我?”

 “喲,這點小氣都受不了,你也配當人家的小三。”我冷笑起來,“鞏音殊,看來昨晚那一磚頭並沒有讓你長記xin。蓋聶是我丈夫,就算我不要他了,也輪不到你。你算什麼東西,充其量就只是一個小嫩模。還真把自己當七仙女呢?”

 她氣得渾身顫抖,指着我:“你……你……江別憶你別得意,總有一天,我會把蓋聶搶回來的。你……等着瞧。”

 看她那樣,我就覺得特別解氣。

 其實我的對手也沒有那麼無堅不摧是不是?

 昨晚是我太胡鬧了,砸了她之後跑什麼跑,應該留下來的呀。

 不過,現在也不算晚。

 我聳聳肩:“是嗎,我拭目以待,你怎麼把她搶走。”

 她突然有點孩子氣起來,像是想要買心愛的洋娃娃卻沒辦法得到的孩子:“他是我的,他永遠都是我的。”

 我指了指牀上的人:“他是你的?他結婚證上配偶一欄寫你的名字了,他母親同意你進蓋家了?”

 我的最後一句話好像提醒了她什麼,她得意洋洋笑起來:“反正他爸爸同意我們在一起了,反正他爸爸不喜歡你,反正他家的人都不喜歡你。”

 我在心裏嗷了一聲,冷笑起來:“鞏小姐,原來你已在不知不覺間得到他家人的認同了。可是你大約是沒搞清楚,蓋內跟他父親那邊的關係不太好,而他父親跟他母親,是離了婚的。也就是說……”

 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她驀地發現自己說漏了嘴,捂着嘴巴。老半天才開口:“反正你休要得意。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到了現在我差不多已經把事情搞清楚了,雖然這心裏還是覺得不好受,可是眼下不是我跟蓋聶慪氣的時候,我們要共同對抗外敵。

 說了那麼多,威懾也好賭氣也好大戰小三也好,我覺得特別累。

 原來我要得到這個男人,真的需要面對那麼多的人和事。

 原來,我的心理素質並沒有強大到可以言笑晏晏跟要搶我丈夫的女人說話。

 就在沉思的這幾秒,我在心裏快速做了一個決定。

 我大喊着阿彪的名字,然後從出了電梯都沒有看見的人,就跟從天而降似的,出現在我面前,畢恭畢敬的:“少奶奶,有什麼吩咐?”

 我隨意指了指門口:“我想安靜,這裏太聒噪了。”

 他立馬會意,對着鞏音殊:“我們公子和少奶奶需要清淨,請你出去。”

 鞏音殊卻是不怕的,挺直了脊背,理直氣壯的:“憑什麼趕我走,我是蓋聶的……”

 印象中阿彪那人不愛說話,一直都是沉?寡言的喜怒不形於色的,我跟小七都私底下說他是殭屍臉。

 可是這一刻他隱隱有了怒氣:“鞏小姐,你要是再胡攪蠻纏打擾我們公子和少奶奶休息,我可就不客氣了。”

 鞏音殊一噎:“你……哼,我看你怎麼不客氣法?”

 話音剛落就傳來她的安靜叫聲,阿彪像扛一根羽毛似的,扛着嫩模,一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病房裏恢復了安靜,我回過頭去,龍玦目瞪口呆的,傻愣了幾秒之後對我豎起大拇指:“四嫂,還是你厲害。你是不知道,那女人煩死了,到處說她跟四哥有什麼什麼關係。我早就想收拾她了,只是……”

 “只是你四哥不準是嗎?”

 他嚇得直擺手:“不是不是,四嫂,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擺擺手:“得了得了,你別再替你四哥說好話了,他是什麼人,我比你清楚。”

 他鬆了一口氣似的:“就是,四哥怎麼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嘛。”

 我這次倒是真的笑起來了:“小六,就算他做了,你們幾個也會想方設法替他瞞着是不是?”

 可憐龍小六,剛鬆下去那口氣還沒咽下去,就被自己的口水嗆着了。

 問了主治醫生,蓋聶肩膀上的傷挺嚴重的。

 “也不知道是哪個膽大包天的,連蓋公子都敢偷襲,是不是不要命了?最好不要落在我手裏,否則我非得抽死他。”

 這裏是蓋聶的醫院,據說這醫生原本是商如瑜的私人醫生,看着蓋聶長大的,一直把蓋聶當成寶貝似的。

 我坐在一邊不敢說話,龍玦捂着嘴笑,被我掐了一把之後他正襟危坐:“嗯,叔啊。四哥什麼時候會醒,我們四嫂等不及了。”

 醫生推了推老花鏡,打量我兩眼,語氣不善:“你們這些小年輕啊,情啊愛啊的,那麼麻煩。小聶以前是挺胡鬧的,可是遇到你這個小姑娘之後,倒真的收斂了不少。至少,我沒再看見他去夜店。這次這個叫什麼鞏的,一看就是攀高枝兒的,小姑娘你不會傻到看不出來吧?”

 他叫我小姑娘,我忍不住笑起來:“其實,蓋聶的傷,就是我弄的。”

 他並不吃驚,彷彿早就想到了似的,嗯了一聲,又看着我:“我就想着是你,除了你,也沒誰那麼不怕死了。小聶跟我提過的,別看你柔柔弱弱的,關鍵時候可是一頭小獅子。”

 我很詫異,他不怪我傷了他的“寶貝”麼?

 他把老花鏡拉到鼻樑上,一雙精明的眼睛看着我,笑了笑:“他寵着你慣着你,你就是把天捅個窟窿,他也願意給你填上,我有什麼辦法?再說……”

 他湊過來一些,對我豎起大拇指,“昨晚那一磚頭,砸的好。那些不入流的小三小四的,都是狐狸精,就該那麼對她。要是我在現場,我非得弄死她不可。”

 他其實至少有六十歲了,頭髮鬍子全白了,可是這一刻他像孩子似的,看着特別可愛。

 “加油啊,小姑娘,我可是很看好你們的。”

 我心裏暖暖的,龍玦又在一旁添油加醋:“是啊四嫂,那鞏音殊就是蓋寅伯和商如瑩派來的臥底,你可千萬不要上當。”

 其實剛纔我就想到這一條了。

 回到病房龍玦識趣地走了,護士正在給蓋聶換藥水,睡得無知無識的人呢喃了一句:“小江……”

 我一下子就覺得快要忍不住眼淚了。

 護士出去了,我走過去。在牀邊坐下,握住蓋聶的手,忍了忍還是哭起來:“混蛋,我爲什麼總是爲了你掉眼淚呢?”

 手被人攥緊,他又喊了一聲:“老婆……”

 他抓起他的手放在我臉上摩挲着,傻傻的開口:“其實昨晚我真的有一瞬間,覺得再也撐不下去了,覺得我真的可以做到不要你了。蓋聶,我愛你,可是我好累。我膽戰心驚小心翼翼,總是害怕你會不要我,害怕有別女人把你從我身邊搶走。我愛你的心,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只有你不知道。”

 病牀上的人翻個身,不耐地悶哼一聲,似是感應到了什麼,他一下子睜開眼睛。

 看見是我他有點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就要坐起來。

 我有點尷尬,一下子甩開他的手,沒好氣道:“死了沒,沒死起來吃東西。”

 起身的瞬間被人抱住,蓋聶的呼吸就撲在我後背上,他有點死皮賴臉的:“老婆老婆我錯了,你別走,求你了。”

 我哪裏是要走呢,我明明是想給他弄點吃的。

 可是他都這麼說了,我好歹是要裝模作樣一下的,於是板起臉:“說,你哪裏錯了?”

 他抱得死死的:“嗯,我真的錯了。我不該在知道鞏音殊是我爸那邊派來的臥底,還不告訴你。我不該揹着你去酒吧跟他見面,我不該跟她有肢體接觸。不該在電話裏騙你,可是你也騙我了呀。你要是告訴我你就在酒吧外面。我就……”

 我一把掙脫開,眼淚朦朧地指着他:“好你個蓋聶,都到了這時候了你還把錯往我身上推。要是我不出現,你們倆是不是接着就得滾牀單,過幾天她就懷孕了,然後你就跟我離婚。我壞了你的好事是不是?”

 他一看我要哭就手足無措起來,一把扯了針管,半跪在牀上,一隻手摁着我的肩膀,一隻手幫我擦眼淚,爸爸哄孩子的語氣:“好了好了。是我不對,全都是我的錯,我該死……你要是覺得委屈,你打我,你狠狠打我,好不好?”

 “不好。”我委屈得眼淚鼻涕都下來了。

 他抓起我的手一巴掌又一巴掌打在他臉上,清脆的聲音沒幾下,他的臉就紅起來。

 我那個心疼啊,一下子縮回手:“哼,別以爲你這麼說幾句我就相信你。我要是也跟別的男人又摟又抱又接吻的,你還能那麼淡定嗎?”

 他一聽渾身的毛就炸了。在我臉上狠狠掐一把:“江別憶,你敢,我殺了你。”

 眼看着他跳進我挖好的坑裏,我抹一把淚,推開他,清清淡淡地看着他:“同理,我也不殺你,你就自殺謝罪吧?”

 他驀地明白過來什麼,大喊了一聲小妖精,抓着我就倒在了牀上。

 他壓在我身上,指腹逗弄着我的脣。聲音?啞:“寶貝,小乖,老婆,心肝,別生氣了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折磨我了……”

 我看着他:“蓋聶,你以爲受折磨的只有你嗎?我要是鐵石心腸的人,何必來醫院看你。我要是不愛你,別說你跟鞏音殊親吻,就算你們上牀,我也不傷心的。我其實挺相信你的……”

 “嗯?”

 他的呼吸覆在我臉上,我一下子有一種歲月靜好的錯覺,我拿捏了幾秒鐘,道:“我只是相信你,你不會碰別的女人。可是昨晚親眼看見你們那麼親密,我原本堅信不疑的一切都分崩離析了。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我那麼愛你,我的全世界只有你,可是你呢,你是怎麼對我的?”

 我越說越氣,眼淚又不爭氣地流下來。

 蓋聶癡癡傻傻地看着我,低下頭一點一點吻幹我臉上的淚,嘆息了一聲:“傻瓜。這些戶你以前從來沒跟我說過。”

 我抽了抽鼻子:“我沒說,是因爲我以爲你懂的。”

 “你不說我怎麼會懂呢?寶貝,從現在開始,我有什麼都告訴你,你有什麼也告訴我好不好?我真的再也沒辦法忍受那種你明明就在眼前卻眼睜睜看着你離開我的感覺了,昨晚令懷遠帶着你離開的那一刻,我真的覺得自己是要永遠失去你了。還好還好,你還在,你還是我的。”

 失而復得的感覺,不止他,我也有。

 “你給我說清楚,鞏音殊到底怎麼回事?”

 蓋聶大約是以爲我又要翻臉,又怕會壓到我,他翻身躺在我身邊,不過像是害怕我跑了似的,死死箍着我的腰:“你別急你別急,我一五一十全告訴你。”

 “我不是告訴你鞏音殊是楚天工作室簽約的模特麼?在塢城的事情其實是她一手策劃的。”

 我點點頭:“嗯,我知道,姜東給我看過視頻,你們倆共度良宵了。”

 蓋聶一聽還得了,摁着我:“你別相信視頻上的,我的房間號是521。她的是520。我喝多了,進了房間躺在牀上才感覺不對。你不是幫我準備了牀單被套麼,我雖然被人下了藥,可是得認出來老婆準備的愛心牀單不是?樑鷗當時就發現兩間房是相通的。也就是說……”

 腦海中浮現出一些不好的畫面來,我忍住笑:“也就是說,人家鞏音殊對你下藥,就是想半夜三更的跑到你房間去吃你豆腐啊,蓋聶你還能更自戀一點麼?”

 蓋聶抓住我的手放在他脣邊吻了吻:“這你就太小看那女人了,她在兩個房間都安裝了針孔攝像機。她其實是想拍下一些東西,威脅我也好,威脅你也好。反正……”

 “那爲什麼視頻裏你會跟她前後腳出來?你不是中了迷藥麼,不是說中了那種藥只能做那件事情才能解決麼?你是不是房間裏還藏了別的女人?”

 蓋聶支起腦袋看着我,不安分的手在我鎖骨上輕輕划着,耐心給我解釋:“第一個問題,我想清楚那些關鍵之後,立馬給阿彪打電話,你肯定不知道他以前是幹什麼的。倒賣春、藥的,鞏音殊落在他手裏,能有好果子吃嗎?”

 我驚訝得叫起來:“你是說……你是說……”

 蓋聶咬住我的手指,唔了一聲:“就是你想的那樣。”

 也就是說,鞏音殊真的被人睡了。不過不是蓋聶,而是阿彪。

 可是剛纔,我明明叫阿彪把她趕出去的,阿彪怎麼對自己睡過的女人,一點也不憐惜呢?

 下一秒我腦子裏就冒出來一個念頭:“你那麼相信阿彪,他會不會睡了一覺之後就愛上鞏音殊,然後背叛你?你會不會有危險啊?”

 蓋聶低低笑起來:“傻瓜,阿彪跟了我那麼多年,他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怎麼看得上鞏音殊那樣的戲子?”

 我放下心來:“那你去酒吧幹什麼?”

 “我去酒吧,就是好奇想看一看。鞏音殊到底想幹什麼。我懷疑她背後的人不單單只有商如瑩一家,應該還有別人。”

 我心裏酸溜溜的:“所以你就犧牲色相跟人家親吻,你髒不髒啊?”

 腰上那隻手箍緊,夾雜着某人低低的得意的笑:“傻瓜,錯位知道嗎,我只是親了她的臉。誰知道某個小妖精拎着磚頭就衝進來,二話不說就大開殺戒……”

 我哼哼兩聲:“怪我嗎?”

 他滿足得直嘆氣:“不怪你不怪你,怪我,全都怪我。”

 “你還沒回答我,你中了迷藥,怎麼解決的?”

 他低低又笑起來:“阿彪精通迷藥。除了知道怎麼研製,還怎麼怎麼解決。你放心,我沒進過別的女人的身體。”

 我大大鬆一口氣,很快心又提起來:“怎麼辦,鞏音殊想幹什麼?”

 某人大刺刺地繼續作亂:“嗯,管她想幹什麼,反正她是別想在演藝圈混了。”

 我忍不住悶哼一聲:“你捨得?人家如花似玉的。”

 某個部位被人惡意咬一口,我叫起來,某人擡起頭,一臉壞笑:“等晚上,看我不收拾的你下不了牀。”

 我也壞笑起來:“誰怕誰?”

 他唔了一聲,一字一句:“冰火兩重天。”

 一聽這幾個字我就不淡定了,昨晚他是怎麼折磨我的我可沒敢忘記,於是一下子就慫了,圈着他的脖子:“老公,你可不可以輕一點。”

 蓋聶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雙眼猩紅着:“妖精,你要折磨死我是不是?”

 我一臉人畜無害的笑:“人家哪捨得嘛。”

 他悶哼一聲,湊到我耳邊:“據說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的時候,就想在牀上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