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仇恨能瓦解掉一個人的所有。
可是當時的冷念清，那眼底之中的濃濃殺意卻在告訴他，她不願意放手，也不肯去放手。所以，他纔會用八年的時間陪伴在她的身邊，只爲她能變得更加的強大起來，所以，八年，回來了。
回來報仇了，可是現在她卻告訴他，她愛上了東方冥，對於之前的那些她可以忘記，不願意再去想起。
好，好，好，忘記之前那些痛苦有什麼是不可以的呢？可問題是，他算什麼呢？
這麼多年所做的努力，又能算什麼？
“念清，因爲你想要報仇，所以我幫你，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幫你得到，可你爲什麼寧願愛上一個傷害你那麼深的人你都不願意愛上我？我有哪一點是比不上東方冥嗎？”
百里辭雲呵笑一聲，冷冷的質問出聲。
而在冷念清重新對上百里辭雲雙眸的那瞬間，卻是看到了百里辭雲眼眸中的猩紅一片。
冷念清也是疼的。
她都不願意看到這樣子的百里辭雲，可是不願意看到又能如何呢？
還是必須得去面對。
“你一切都好，只是我不愛。對於我自私時候對你的利用，我很抱歉，你也可以當做是償還我父母對你的養育之恩，現在你我之間已經是沒有絲毫的瓜葛了，你可以去尋找你自己的生活，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沒人攔着你。”
冷念清抿了抿脣，朝着百里辭雲緩慢的出聲。
沒人攔着他，是啊，冷念清這句話說的可真是一點都不假呢。
所以，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他的自作多情。
百里辭雲深深的看了冷念清一眼，最後轉身離開的時候什麼話都沒有再說，最近這一次，他的心是真實的痛了。
而那藏在袖角下方的手，不，確切的來說，那應該是一隻白色的爪子，只不過是被遮蓋住，冷念清未曾看到。
百里辭雲的背影，帶着堅決，也有落寞在那之中，冷念清的眼眸也是澀痛一片。
好
幾次，傷害百里辭雲的時候她的心也不好過，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不想用這樣的方式來對待着百里辭雲。
可是，沒有辦法啊。
若是不這樣的話，百里辭雲又怎麼能夠離開她的生活，又怎麼能夠安然無恙呢？
那些人慘死在她的面前，那樣的場景冷念清深深都記住，正是因爲不想要那樣的慘烈再發生一次。
才更加要把百里辭雲給推開。
對不起辭雲，我真的沒有那麼好，但凡你去找任何一個女子，她們都會比我好上百倍，千倍，甚至是萬倍。
我上一輩子，殺伐太重，以至於那輩子的慘死，這輩子的不得所愛，我都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那我怎麼能夠還把你給牽扯進來呢？
不，我不願意。
冷念清最終鬆開了東方冥，轉身要離開的時候，東方冥卻抓住了冷念清的手，他的目光落在冷念清的身上，深深許許，還帶着打量。
落在他眼中的冷念清，此刻不過是一張最爲平淡的面容，那是因爲，冷念清戴了人皮面具。
而不管冷念清裝扮成什麼樣子，百里辭雲還是能夠一眼認出來。
此刻，那是因爲東方冥疑惑冷念清爲何要從百里辭雲的手中救下他，又能來去王府，眼前的女子到底是怎樣的人？
東方冥覺得，他需要把話給問清楚。
“放開！”
可是東方冥沒有想到，下一刻他的手就已經被冷念清給狠狠的甩開，那厲聲呵斥，甚至眼眸裏面都帶着狠厲。
現在她的情緒十分的糟糕，而東方冥又是她恨的人，如果不是想要東方冥痛不欲生的死，她也會和百里辭雲一樣，直接就結果了他，可是又察覺到，那樣結果了東方冥真的是太便宜了他。
東方冥此刻接觸她，無法就是在火上澆油。
冷念清對於東方冥，有的就只有憤怒，沒有感激和其他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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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冷念清這話一出聲，東方冥就立即的聽出聲音來了，是清歡，是月楚國的公主清歡
。
上一次就出現在青樓，後來她給他的感覺像是冷念清，這一次又能呵斥百里辭雲離開，又把他給救下來。
如果沒有百里辭雲的出現，那麼她過來的目的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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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纔是至關重要的一點，但是，東方冥不知道爲何，心中就是有那麼一種肯定在裏面，眼前的女子，清歡，月楚國的公主清歡就是他想要找的九王妃冷念清。
從開始到現在，他一直都不相信她已經死了的事實，那是因爲，他想要見到她親自回來找她報仇，不願意她死。
可是八年，等了八年的時間，所有人都在告訴着東方冥，甚至所有人都在相信冷念清都已經死了。
所有人都在說一個事實，即便是東方冥再怎樣不相信，也是躲避不過那樣的事實，要不然的話，也不可能一病不起。
“念清，我知道是你，如果你回來是找我報仇的，那我就在你的面前，你動手吧。我欠下你的，我願意還！”
東方冥站在了冷念清的面前，擋住了冷念清的去路。
夫妻多年，東方冥也明白冷念清的性子，如果是她要動手的事情，她不會那麼容易就要人死的。
她要的，是讓人施惡之人一點一點的痛不欲生。
而諸多所做的一切，都讓東方冥覺得有那個可能在那裏面，尤其是那日，清歡公主給他的感覺真的是像及了冷念清。
他能確定，能確定眼前的女子就是冷念清，不過就是用的清歡那張面容，而此刻，她不過是戴着一張人皮面具罷了。
“我不是！”
冷念清厲聲的回絕了東方冥的話，聲音冷漠：“九王爺，我想你認錯人了，我並不是你的九王妃。你的九王妃早就已經死在了八年前，如果你這麼的不相信你的九王妃已經死了的話，那麻煩你想想你八年前的那一掌有多重，她死沒死，你的心中最清楚不是嗎？”
說完這句話，冷念清饒開東方冥準備離開，要不是百里辭雲忽然下手的話，她也不會選擇把東方冥給救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