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眸擡起看着他,抱得太緊了,她都快喘不過氣來,讓人無縫可鑽,無縫可逃。
越是對視,她腦子就越來越冷靜下來了。
當冷靜後,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順着他的臉頰往他脖子的地方去看。
那條掛着鑰匙的項鍊呢?
他應該帶着的吧!
但是因爲角度的問題,實在是看不到什麼。
她沒有再反抗了,順着他的身體撫摸上了他的身體。
他只是微笑,想要看看她到底要做一些什麼。
手指撫摸着他的胸口一直到了他脖子的地方,停留於此,在他的脖子上來回的摸了摸,鑰匙鑰匙!
上次她之所以會留在藍子鳶的身邊,就是爲了偷一把鑰匙。
可是,費勁苦心最後還是計劃失敗,還被他給陰了一招。
這一回!
抓到了這個好機會,怎麼可以輕易放過?
淺汐眼眸一利,偷回來!
彌補上一次自己的失誤。
鑰匙應該還掛在他的脖子上吧。
假裝做出順從,其實是爲了偷一條項鍊,淺汐的手指移動着,在他脖子上來回撫摸…
媽的,鑰匙去哪裏了!!
怎麼空空蕩蕩!?
不死心的在他的脖子和鎖骨之間尋覓了好久,真的沒有?!
他不把鑰匙帶在脖子上藏到哪裏去了?
就在這時,藍子鳶的嘴角勾大弧度,一下鬆開了對她的束縛,甚至從她的身上起身,不再壓着她那嬌小的身子。
他瀟灑的坐到了一旁的長椅上,身子斜靠着,嘴角帶着一抹笑意。
“你是想要找這個嗎?”
不知道何時他的手裏多了一條細長的鏈子。
鏈子下面掛着一把古銅色的鑰匙。
淺汐一下坐了起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把鑰匙的,該死的!
又被他給察覺了,眸子一暗。
“你早就知道我要這個東西了對不對?”
估計是在當他女僕的那段時間,不知道哪個步驟出了錯,會讓他察覺到不對勁,真是該死的。
所以那個時候她會偷來一把假的鑰匙,真是看不出來。
這個男人看沒有什麼,但是他隱藏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呵……”
藍子鳶一抹笑意。
她眸子一暗。
“既然你當初早就知道我是爲了拿這把鑰匙才呆在你身邊的,爲什麼你不揭穿我。”
“揭穿不就沒有意思了麼?”
意思?
是呀,倒是很有意思呀,她被他給徹底玩的太有意思了…
淺汐暗着眸子,這個男人太城府了連她剛剛想要偷鑰匙都看的出來。
真是氣得牙癢癢。
“說吧,你今天突然出現找我幹嘛?”
偷不到鑰匙,她也不磨磨唧唧了,敞開天窗說亮話,一副全部都豁出去的摸樣。
“破罐子破摔了嗎?”
“你……”
哎呀呀呀呀!
這個該死的男人,要不要把什麼事都看的那麼的透徹?
“你是獵人吧。”
當藍子鳶的話傳入淺汐耳裏時,她身體一顫,獵人的身份,一直都是保密的。
做這個職業的,誰都不願意把自己的身份暴露給外人…
可是她明明什麼都沒有爆露過,爲什麼會被察覺出來?
“你怎麼知道的!”
聲音變得陰冷無比,藍子鳶究竟是何方神聖?
真的只是一個公司的總裁而已嗎?
說出來鬼才相信,真的只玩白的人,是不會那麼清楚知道灰的那一塊。
“呵……這麼招搖的一個東西,當然很惹眼呀。”
他收回了鑰匙,不知道從哪裏一摸,摸出了一張銅卡!
兩指之間夾着那銅卡在淺汐的眼前晃了晃。
風淺汐立馬摸了摸自己的荷包,眸子變得銳利。
“你什麼時候拿走的。”
那是她的獵人執照呀!
銅卡上刻着她的姓名,還有獵人編號。
別小看這一章卡片,這可是廢了好幾年的苦心,纔拿到的東西,證明她是獵人,就靠這一章小小的卡片了。
他拿着卡片翻看了一下:“你猜。”
“把銅卡還給我!”
淺汐對着他伸出手。
他搖了搖頭:“想要嗎?”
“當然!”
這張卡片雖然平時沒有用處,但是真到它有用的時候,可是有極大用處的,掉了可就真麻煩了。
而且要是被端玥知道,她把執照給弄丟了,一定得狠狠的嚴厲的把她給從裏到外。
從上到下的狠狠虐待一頓。
“給你可以,不過你要用什麼和我交換呢?”
他邪魅的笑着,眸子裏暗藏愜意。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終於知道什麼叫做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想要偷人家的鑰匙偷不着,反倒是被人家偷了東西…
哎呦,她的小心臟,真的會要經不起這刺激了。
鬱悶的道…
“我還能夠用什麼和你交換?“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要不,你看我手上這個銀鐲子怎麼樣,用這個跟你交換嘍。”
扯起蛋,耍起無賴,趕緊把你的鐲子給拿走,把我的執照還給我。
“過來。”
他冷語道。
淺汐朝他的地方移動了一下:“幹嘛?”
“用你的吻。”
他邪魅的說道,帶着戲弄的意思。
“啊?”
傻了,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用這個等價交換??“
“這樣也可以的嗎?”
他笑而不語。
淺汐手指戳着自己的嘴皮,是不是有陰謀?
要不然怎麼會那麼輕易的就讓她拿走執照,咬了咬脣瓣。
“換一個。”
“不換。”
“換一個,這樣太不禮貌了。”
“沒關係。”
“不換算了!“
“我不要了!”
淺汐就跟買衣服討價還價似的,扭頭跳下車,趕緊叫住我呀,叫住我呀!
但是這果然和買衣服討價還價不一樣,那可是她的東西呀,他當然是有恃無恐了,停下了腳步,她便便扭扭的回過頭,望向了車子裏面。
“還給我吧,你拿這個又沒有用,大不了,我以後不不偷你的鑰匙了,這樣咱們就兩清了怎麼樣呀?”
“哼呵……”
只換來他的一抹冷笑。
“既然不想要這個東西,那算了吧…“
“你走吧。“
“開車。”
藍子鳶對前面的司機說道。
“等等!”
淺汐趕緊再度跳上車,媽蛋!
這回這是被他給算計死了,我換,我換!
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
湊近藍子鳶的同時,她閉上了雙眸,親一個而已麼,大丈夫不拘小節!她只祈禱藍子鳶沒有再嘴脣上抹毒藥。
被他陰夠了,淺汐真的是有點被陰的有些怕了。
她一點點的去湊近他的臉蛋,緊張的屏住了呼吸,在鼻子
碰到他的鼻子的時候,她甚至停頓了一下自己的動作。
然後像小雞啄米一樣,觸碰!
碰到了他那軟軟的脣瓣上,立馬收回自己的脖子,伸出手:“好了,趕緊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吧!”
“哼,吻的這麼不認真還想要東西?!”
藍子鳶冷情的看着她,手揪起了她的肩膀,像是老鷹抓着一隻小雞一樣,直接將她往車外一丟!
“哎呦!”淺汐就這麼活生生的丟出了車外,立馬回頭時,車門已經被他無情的關上。
緊接着就是車子揚長而去,留下她一臉呆滯的坐在地上,捂着自己那被摔的快開花的屁股,我靠!
過分!!
揉着屁股站了起來,我不是親了嗎?你倒是把執照還給我呀!
真的想要直接追上去,可是畢竟雙腿難敵四個輪子,她只能夠乾站在原地,乾生氣了。
“藍子鳶,你這個王八蛋!”
鬱悶的喊着。
下午的陽光映射過來,突然覺得好像東西反射的她很刺眼,順着眸光看下,只見自己裙子的口袋邊緣,插着一張銅卡,是她的獵人執照。
他什麼時候放在這裏的?
擡起頭,目送那輛遠去的車子,緊緊的握着手裏的卡片,她不由的開口道…
“還真的是一個,徹底的壞蛋呢。”
心裏一下不知道是何滋味,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時的心情,只能夠無奈的搖着頭回去離夏等候的地方。
“怎麼樣了?”
離夏關切的問道。
淺汐搖了搖頭:“沒事,一個瘋子而已。”
說是瘋子,她知道藍子鳶並不瘋,他的身上一定還有什麼祕密,說不定和南宮絕一樣,是一個表面玩白的,裏面玩黑的的男人,一切都說不準,她只想遠離他。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回去吧。”
“嗯。”
淺汐點了點頭,剋制自己不再去想藍子鳶那個壞蛋,還是趕緊回家去吃個飯,補個覺,然後去慕千臣那裏,好好的調查一下關係小壞的消息。
爲了用強勢的手段,一招奪回風企,她和離夏是徹夜未眠的拼命幹活,她已經太累了,太累了。
所以倒頭就能夠睡着。
家中臥室,從陽光明妹到天色漸暗,夕陽西下,淺汐還在牀上睡得天昏地暗。
“不要!!”
風淺汐突然睜開眼睛,嚇得她一頭的冷汗,剛剛做了一個噩夢…
夢到了兒子,小言,還有壞小子都流落了到她曾呆過的那個無人島上…
然後他們遇上那條蟒蛇…
也遇到了毒蠍…
三個人都慘死一地。
想着那個可怕的夢,她還驚魂未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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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了撫自己的心口,慕千臣說過,他們絕對不會是出去找人時走丟的,所以應該不在夏威夷了。
而且夢都是反的,夢到他們出事反之也就是代表着他們現在好好地。
好睏。
倦意讓她還想要睡覺,可是看看外面的天色,再睡下去就不知道得幾點了…
還是先去找慕千臣。
再回來睡。
沒有叫離夏起牀,她一個人偷偷地出門,騎上離灝買的那輛哈雷摩托車,剛準備出發的時候,呃……
對了,慕千臣家在哪裏來着?
她好像一直都沒有去過,那怎麼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