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95章自詡的癡情,一計連一計

發佈時間: 2022-10-29 15:0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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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平公主追着白韶羽的腳步也跟着跳下車。唯有蘇洛奕仍然一臉木然的坐在馬車裡,仔細的重複着白韶羽剛纔的話,“妻者,齊也,一與之齊,終身不改……”念着念着,他的臉色越來越白……永和樓本事安陽城的一個老牌戲樓,歷史上也曾輝煌過一段時間。不過昭和帝上任後,國泰民安,百姓們在解決了吃飽問題後,也更重視娛樂生活了。

於是,各種玩樂的場地也如雨後的春筍一般快速的冒了出來。而永和樓在這股激流中,卻是漸顯疲態,最後甚至要關門大吉。就在安陽城的百姓都把永和樓淡忘的時候,一個月前有新老闆盤下了永和樓,並且上演了一班的新戲。這出新戲的名爲《相思纏》,說的是丞相之女嫁給一王爺爲妻。王爺起先非常嫌棄自己的妻子,爲此倆人還鬧了不少笑話。但倆人也在吵嘴磕碰中情愫漸生。

就在王爺準備真心的接納自己妻子時,男“小三”橫空誕生。這個男“小三”先是用手段接近了丞相之女,然後橫亙在他們夫妻之間,給他們夫妻製造了不少的麻煩。男“小三”挑撥成功,趁着王爺忙於政務時,用計帶着丞相之女離開了京城。王爺知道後,不遠千里跋涉的追來。可是丞相之女已經嫁給了男“小三”,並且忘記了王爺。

王爺被男“小三”打的經脈盡斷,可是卻依舊沒有放棄自己的妻子。故事的結局採用的是開放式的結局。王爺、丞相之女、男“小三”,三人站在一處懸崖邊,男“小三”一拳打在王爺身上,王爺掉在崖邊的同時也把男“小三”一起拉下,而一邊的丞相之女則跑着過來救人,不過她只能救一個人,這時候就看她的選擇了……

這曲折的劇情與離奇仙怪故事吊足了觀者的胃口,甚至不少女子看此戲時還潸然淚下,抽噎聲不絕。當然啦,因爲這戲的普及面廣,所以隨着這戲的走紅,這齣戲也引來了許多的爭議。女人們看了這戲後,會爲王爺的癡情感動,幻想着夢中的那人也能對她這般不離不棄,只愛一人。

男人們看了這戲鄙視者居多,總覺得這男“小三”演出造作,丟盡天下男人的臉。白韶羽先前不在安陽城,所以並未看過這齣戲,不過,今天。坐在永和樓的包廂裡,他看着戲臺上演的那齣戲,渾身冷氣直冒,一張臉說不出的陰厲狠絕。

不用問了,這戲中的男“小三”隱射的是誰,他心裡最明白不過了。轉過頭,他眯起狹長的桃花眼,目露厲光的望向包廂裡坐着的另一個男人。好啊。這蘇洛奕也不是完全的傻啊,也是有幾把刷子的。人在皇宮,卻仍然把整個安陽城攪的一片混亂。

不得不說,他這一招真是高啊。這戲這麼演着,先有了輿論的關注。過段時間,再跳出一個所謂的“知情人”大爆這戲中的男“小三”是大名鼎鼎的寧王白韶羽。輿論到時肯定譁然。而他蘇洛奕不僅可以藉着這個噓頭向沈錢錢表明心意,而且還可以狠狠的讓他這個寧王栽跟頭。高啊,真是高啊。

“韶羽哥哥,那個王爺好可憐啊。”長平公主手裡攥着一塊手絹,很有感觸的說道。白韶羽收回自己的思緒,挑着眼角,雙手環胸,嘴角邊帶着恣意的風流淡淡道,“長平,你樣樣都好,就是這個心腸太軟了。這畢竟只是一齣戲嘛。你哭什麼。人生苦短,爲這麼個瞎編的戲折騰自己的身子做什麼?”長平公主用手帕擦乾眼角的淚珠,默然的看着白韶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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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纔是十五六歲的少女,少女情懷,觸景傷春。心裡對白韶羽剛纔的那番話微微有些牴觸,但轉而一想,白韶羽是男人,自然不會跟她一樣的小女兒態。想想,她還是沒有開口說出反駁的話。

倒是一直沉默的坐在角落邊的蘇洛奕,突然勾脣,帶着譏諷的意味別過頭看向白韶羽,“寧王此言差矣。俗語有曰:戲如人生,人生如戲。這戲看着如此真,寧王殿下又怎知這戲不是真的。在下倒是斗膽的說一句,在下覺得這戲很真。不知寧王殿下覺得戲中的丞相之女最後會救誰?”他意味深長的說着話,一個凌冽的眼刀也隨即的向白韶羽甩過去。

白韶羽妖嬈一笑,伸手纏上自己散在額前的一縷秀髮,美眸一挑,深深的把“笑裡藏刀”演繹的淋漓精緻,“要本王說,這女人最後肯定會救那個男‘小三’的。”他說的很篤定,彷彿是一件他已經肯定的事情。

“那,未必吧。”蘇洛奕眼神帶着勾,脣角帶着笑,狀似無心,貌似隨意的反駁了白韶羽的答案。白韶羽朝蘇洛奕灩灩一笑,“有些人總是喜歡把過錯推給別人,明明是他自己的錯,卻總覺得是被人害了他,是別人辜負了他。可是他怎麼的也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就如這齣戲中的王爺,他喜歡他的妻子,他怎麼喜歡?

他有做出什麼實際行動嗎?沒有吧。本王看到的一切深情都是在他失去了他的妻子後才表現出來的。或許,他根本不喜歡他的妻子,他會千里迢迢的追尋過來,只不過是因爲他的自尊心作祟罷了。

從始到終,他最愛的那個人還是他自己。”蘇洛奕眼梢處隱藏的鋒銳因他這句話而沉澱消散,他的目光變的很深,很濃,場面一下子僵硬住。大有將拔弩張的趨勢。幸好,在這個時候,有個弱小的聲音響起,

“王,王爺……我我身子有些不便,先出去一下……”坐在白韶羽身邊的沈錢錢怯弱的向白韶羽稟告着。白韶羽正愁着找不着機會試探蘇洛奕呢,眼見着一個機會找上門來。他怎麼可能放過。不過爲了不讓蘇洛奕懷疑,他還是極爲溫柔的說道,“嗯,那我陪你去。我也覺得屋裡的氣氛有些燥熱。”

沈錢錢連連搖手,驚悚的盯着白韶羽看,“不不用,王爺派個人給奴……我就是了。”白韶羽爲難的說道,“還是我陪你一起去吧。”“不用了。”沈錢錢說道。“這是女人的事情……王爺去了不方便。”

白韶羽見她這樣說,他遂點頭,心裡暗想,這個他臨時拉過來的替身表現還是不錯的。現在魚餌已經拋出了,就等着對面的大魚會不會上鉤了。

“不用了。”沈錢錢說道。“這是女人的事情……王爺去了不方便。”白韶羽見她這樣說,他遂點頭,心裡暗想,這個他臨時拉過來的替身表現還是不錯的。現在魚餌已經拋出了,就等着對面的大魚會不會上鉤了。

白韶羽派了幾個侍女跟在沈錢錢的身邊,剛纔的紛爭也因爲沈錢錢的離開,而突然消寂下去。沉默又慢慢的在包廂裡蔓延開來,白韶羽端着一盞散着嫋嫋煙氣的茶盞品茗着,可那雙細長的桃花眼卻是時不時的像門口張望,顯出關懷之意。

長平公主依舊的攙科打諢,沒有機會創造機會,沒有條件創造條件的上去跟白韶羽說話。而白韶羽也是有一句沒有一句的回答着,倆人的聊天看似有些無聊、單調。蘇洛奕的眉目意識低低斂着,似乎有什麼讓人看不透的心事。

時間過了大概有一刻鐘,沈錢錢帶着倆個侍女又回到包間裡,她的臉色比出去前蒼白了許多,目光也似乎有些漂浮。往那裡一坐,顯得心不在焉。白韶羽依舊溫柔款款,並沒有去多問她出去時遇到的情況。戲臺上鑼鼓咚咚響,好戲正到**。

白韶羽雙手抱胸,勾着嘴角好整以暇的看着場中的大戲,時不時的還爲場上角的表演拍手鼓掌,心情似乎不錯。午餐永和樓也準備了許多豐盛的菜餚,白韶羽坐在沈錢錢身邊,不停的給她夾菜吃,把她盛飯的青瓷碗堆的滿滿的。

長平公主一頓飯吃的無精打采,蘇洛奕因有心事,也並沒有多少的胃口。一頓飯下來,永和樓的老闆又親自的上前招呼白韶羽,說是爲他們準備了最好的茶水和甜品。白韶羽笑笑,向那老闆擺了擺手,讓老闆直接送上來。一個小二打扮的青衣少年躥了進來,他的身材並不是十分的高大,但也算是佔了輕巧的優勢。

他緩緩的向白韶羽走過來,殷勤的把剛泡好的一壺茶水遞到白韶羽的身邊。“呵呵,還好。本王別的東西沒有吃過多少,就品茶的功夫還算可以。”白韶羽勾着嘴角,慵懶的淺笑着。藹藹的煙氣中,那青衣小二已經幫他們都斟好茶了。

白韶羽伸手捧起那盞茶,擡起眸子,向蘇洛奕的方向瞥了一眼,蘇洛奕的目光似乎也正向他這邊看過來。倆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有了短暫的對視,然後蘇洛奕便又慌忙的移開自己的眼睛,目光不再和白韶羽有過多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