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00章內部攻破堡壘

發佈時間: 2022-10-29 14:4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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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洛奕臉上還殘留着慍氣,視線盯着那扇洞開的軒窗,啞着嗓音道,“讓你辦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無影佝着腰,抖了抖眼皮,“稟王爺,屬下查到寶芝堂表面上看起來很正常。小的收買了那裡的一個小二,他說白韶羽很少去那裡,通常是每個月去那寶芝堂那轉一圈。每次去店裡,也都是看些賬本,並未有其他的吩咐。”

“寶芝堂的賬目怎麼樣?”蘇洛奕眉頭緊蹙,再高明的狐狸,也總會有百密一疏的時候吧。他就不相信了抓不到白韶羽那隻狐狸的狐狸尾巴?

無影躊躇的皺了皺眉,搖了搖頭,知道自己接下來說的話可能會讓蘇洛奕斥責自己,但他還是如實的稟告道,“稟王爺,寶芝堂的賬目在下仔細查閱了,並無什麼大礙。”

“本王不信!怎麼會沒有什麼破綻呢?”蘇洛奕倏然轉身,他明明氣的快要爆炸,可嗓音卻絲毫未變,略顯清冷的嗓音,宛若被北國冰冷的寒氣裹着,字字含着冰渣子,化爲利劍,絞殺着向跪在地上的無影飈過去。

無影低頭不語,可後來似是又突然想起什麼,擡頭稟告道,“王爺,不過有一件事情很值得懷疑。那白韶羽似是要在天寧國和龍翼國的邊境開家藥店。也就這幾天的事情,據那個店小二說白韶羽到時可能會離開京城,親自啓程到邊境去。”

“哦?”蘇洛奕籠在袖口裡的手緊緊握起,“這倒是個很重要的消息。”白韶羽不是傻子,開分店的事情可以找其他人去督促,爲什麼他要親自去邊境呢?還有,他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離開沈錢錢,隻身去邊境呢?

這其中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貓膩!

“無影!派幾個人喬裝打扮下,儘量混進寶芝堂,給本王調查清楚白韶羽的行蹤。如果他離開了京城,你就馬上給本王來報!”蘇洛奕皺眉沉着聲音道。

“是!屬下遵命!”無影領命,起身,徐徐的從雅室裡退了下去。蘇洛奕臉色發青的往桌面上一拂袖,原本還殘留在桌面的那些瓷器,直接“噼裡啪啦”的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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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牙恨恨道,“白韶羽,你喜歡玩!本王就好好陪你玩下!”

另一方面,白韶羽離開了那茶樓,頂着一張鼻青面腫的臉買了一副藥,看看天色,恰好捱到沈淵快要下朝回家的時候,他手中提着藥包,捂着自己受傷的臉,把自己手中的藥包遞給門衛,讓門衛轉送。而就在白韶羽轉身要離開時,沈淵也從轎子裡出來了……沈府的待客大廳裡,沈淵捧起自己面前的茶盞喝了一口,這才輕輕的放了下來,仔細端摸着白韶羽臉上的傷勢。他脣角勾起一抹淡笑,笑道,“白公子怎麼會弄成這副模樣?”

白韶羽也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茶香*在他的脣內。他不介意的撇了撇嘴角,回笑道,“一點小傷,走路的時候不小心磕着了。沒事的。”

沈淵眸光動了動,“可以老夫看來,白公子臉上這傷並不像是磕着的。倒像是被人……用拳頭揍成的。青紫一大片,實在是有礙斯文啊。”

白韶羽苦笑,嘆了口氣,“晚輩本來是想隱瞞的,不想還是被沈相給看出來了。唉,實不相瞞,在下這傷是和……”白韶羽說到這裡,頓了頓,言辭閃爍的盯着沈淵看。

“白公子但說無妨!”沈淵掬了把自己的鬍鬚。

“晚輩今晨在路上走着,然後被人請去茶樓了。接着晚輩就看到了……六王爺,在下一時沒有把住自己的嘴,得罪了六王爺……這才變成這副模樣的。不過這件事情的責任在我,是晚輩的言辭激怒了六王爺,六王爺才……所以這事不能怪六王爺,要怪只能怪晚輩自己。”

沈淵“哦?”了一聲,眉毛抖了抖,“老夫倒是很想知道,你那些過激的語言是什麼?老夫給你們評評理!”

白韶羽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臉,趕緊爲難的扭過頭去,“丞相大人,話已經說出口,覆水難收。這事是我得罪了王爺,我認罰的。”

沈淵聽到白韶羽說了這麼久,都一直在強調自己的責任,絲毫沒有說蘇洛奕一句壞話。心裡頓時覺得這個小年輕還挺不錯的嘛。

反之,蘇洛奕那人,易怒、暴躁,陰厲,是個十分不好相處的人。

沈淵一番比較,把兩人在心中做了個比較。

白韶羽暗自觀察沈淵臉上的神情,見他皺眉若有所思的模樣。他也笑着接口道,“丞相大人,前幾天晚輩南方的店鋪那裡來了封書信,說是店裡出了些事情,要晚輩這個做老闆親自去走一趟。所以我可能要離開京城一段時間。以後就不能再照顧錢錢了。”他這話說着帶着濃濃的悲慼之情。

“嗯?那你什麼時候會回來?”沈淵緊聲問了句。

白韶羽和蘇洛奕一比,簡直一個在天上飛着,一個在地上趴着。猛的一聽白韶羽要走,沈淵還真有些捨不得。而且看白韶羽和自己女兒相處的時間裡,兩人好似都十分的開心。

“不知道。”白韶羽神情突然一黯,淡淡道,“也可能永遠都不回來了!”

“爲什麼?”

“這、這個……丞相大人晚輩說實話啊。我雖是生意人,旁邊不乏朋友,但商場的朋友嘛,總是在互相算計着,今天的朋友或許就是明天的敵人。晚輩來京城的這段時間裡,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日子裡。我認識了錢錢,也承蒙丞相大人不介意,晚輩現在能和丞相大人閒談,這一切都很好,我心裡也歡喜的緊。可是……我這麼突然間跳出來的人,可能……”

白韶羽說話斷斷續續,語氣變得惆悵起來,“不過我想因爲我的存在,而成了某些人對付的目標。其實……我真心的不想離開京城,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一個小老百姓,我……”

“行了!你不用說了!”沈淵伸手,制止她接下來要說出口的話,“你跟我說下,蘇洛奕今早找你過去,是不是跟你說什麼了?”

“沒,沒有。晚輩可能真的耽誤了錢錢和六王爺,那晚輩……就罪該萬死了!”白韶羽垂着雙眸,目光不再和沈淵對視。

沈淵也是老江湖了,吃的鹽比年輕人走的陸還要多。聽白韶羽這麼一說,再結合語境一猜想,什麼事情都給他琢磨出來了。

“是不是蘇洛奕逼你了?”

“不是。”白韶羽到了這時候,依舊沒有去說蘇洛奕的半點壞話。“我南方的一個鋪子出了問題,我是真的要親自趕過去走一趟的。至於其他的事情……我也是個男人,知道威武不能屈的道理,如果蘇洛奕真的威脅我,我自然不是那麼輕易的受他威脅的。”

“你這話的意思莫非是蘇洛奕拿了對你很重要的一件事物或者一件事情來威脅你了?”沈淵敏感了把握住白韶羽話末的那半句。

白韶羽苦笑不語。

他越是這樣,沈淵心裡越是堅信了自己的猜想,忍不住勾起他對蘇洛奕的厭惡的感情。

記得自己女兒剛嫁給他時,三日回門,他並未帶着自己女兒回門。相反,他那時竟然還把他的女兒給囚禁起來。每次他們兩人在朝中相見,他們兩人從不對盤。說話、做事、議政上,從來沒有一致過。

這個女婿,從未把他這個岳丈放在眼裡過。

既然這樣,他也不想把他這個女婿放在心裡。

“白公子,老夫是真的挺喜歡你的。你心裡要是有什麼委屈,可以儘管說出來。老夫能幫你的一定會幫你的。”沈淵又捧起自己已經發涼的茶盞來,低頭喝了一口。冷掉的茶,澀澀的,就是沒有剛沖泡出來那般的好。

白韶羽從椅子上站起身,雙手抱拳,躬身道,“晚輩謝謝丞相大人的擡愛。但這事晚輩實在是不想把丞相大人牽扯進來。所以就恕晚輩無禮,不能開口說了。”

沈淵見他的態度這麼決絕,他緩緩道,“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不勉強你了。不過如果你以後真的遇到什麼事情,儘管來找我!”

“晚輩多些丞相大人了!”白韶羽又躬身的向沈淵行了個禮,告辭準備離開。沈淵親自準備送他離開。白韶羽走到待客廳門口,卻又突然頓住腳步,似是想到了件十分重要的事情,皺着眉頭擔憂着說道,“丞相大人,晚輩突然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最近京城裡挺亂的,您還是不要讓錢錢隨處亂跑,好好待在沈府裡比較好。而且據說黃將軍因爲側王妃失子緣故,把所有的罪責都往錢錢身上攤,六王爺又寵着側王妃,晚輩擔心……”

沈淵輕嘆了口氣,“你放心吧。老夫這些日子一定會讓人好好看住錢錢。至於蘇洛奕,哼!老夫從來不指望他這個女婿。”

“那丞相大人保重!我旁晚時可能會再來看錢錢一次!”白韶羽嘴角含笑,謙虛的同沈淵告了別。,他今天這一趟把沈淵給搞定了,而且到時出事還能找了個不在場的證據。過了今晚,他再下次惑,明天他就能帶人離開了!

月上眉梢,人約黃昏後。

京城的街角里,一輛豪華的馬車正進行在平坦的管道上,黃淑媛倚靠在車廂的角落,左眼皮一直跳着。她的旁邊坐着的是黃氏,相對於黃淑媛的坐立不安,黃氏雙手合十,嘴裡喃喃的祈禱着一些話。

馬車中似乎鑽進一縷風來,撩的兩人髮絲撫動了一下。黃淑媛覺察到什麼,連忙挺直腰,整了整衣服。果然,她們的身邊很快的就多了一個人,黃氏被唬的張嘴欲叫,卻被人掩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