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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意推開許謹言,她想到了李木子跟她所說的,她已經與薑南撕破臉皮,那麼許謹言不可能不知道她已經知道了他和薑南的關係。
“你在說薑南?”
顧意輕哼了聲,“是啊,你和薑南的關係,我知道了。”
“你吃醋嗎?在意嗎?”
顧意惱怒,“我是你的家後,我怎麼可能不在意你在外面養了個女人!
“是,薑娜陪伴了我幾年。”
顧意搞不懂許謹言的意思,他對她的親近看似真看似假,他到底是把薑南放在了哪個位置。如果他真愛薑南,怎麼能讓薑南受那樣的委屈。
“我跟你說過,你和我沒有那麼容易離婚,你會一直是我的家後。”
顧意往後倒退了幾步,“所以呢,你的意思是讓我繼續當你的家後,甚至還想讓我給你生孩子,而你在外面繼續和薑南在一起。許謹言,你別太過分!”
許謹言將她的手攥在了手心,嗤笑:“你忘了我們的約定,互不干涉。但夫妻責任,你也該盡!”
顧意甩開了他的手,“休想。”
“昨天你對我可不是這個態度。”
顧意心尖一顫,她猜的出李木子對許謹言應該是殷勤的,李木子也說過她和許謹言很親昵,可這些顧意真的做不出來,她沒辦法扮演李木子,她心裡在抗拒。可是明明不應該啊,她不是喜歡他嗎?
顧意越來越慌亂了,她看不透許謹言的同時,她也不明白自己了。
她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愣愣的說:“我不接受有別的女人的男人。”
或許是因為這個吧,因為許謹言和薑南在一起,所以她才慢慢將感情撤離的吧。
“薑南的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什麼意思,你要和薑南分手?”
許謹言低笑,如今不是他和要薑南分手,而是薑南要和他分手。
“我有點累了,回房休息了。今天是周日,你想出去玩或者是逛街都可以。如果你想我陪你,等我休息好了,我可以陪你出去。”許謹言道。
顧意直接搖頭,“不用了。”
“隨你。”
顧意目送著許謹言上了樓,她撫著沙發舒了一口氣,緩緩坐下。
許謹言待在家裡,顧意則不想在家裡,她最終還是出了門。她出了門才記起今天該是她去醫院檢查的日子,於是她匆匆忙忙趕去了婦產科醫院,進行了一系列的檢查之後,醫生很嚴肅的對她道:“你要對自己的身體負責。”
“孩子不好嗎?”顧意摸著肚子緊張的問。
“多吃點,孩子需要營養,其他沒有什麼大礙。”
顧意點頭,“好,我知道了,謝謝醫生。”
她忐忑的走出醫院,這時已經是中午時分了,她包裏的手機響了,她翻出來接電話,可手中的社保卡卻掉落到了地上。
她往地上看,想去撿,目光落在了一雙大長腿上,一愣,抬眸看了眼,“許燃?”
許燃與她對視了一眼,彎腰去撿社保卡。
顧意慌了,“不用,我自己撿。”她迅速的蹲下身,撿起了自己的社保卡,這張卡上面的名字是顧意不是李木子,她不能讓許燃瞧見。
顧意撿起社保卡後就胡亂的往包裡面一塞,此時方才還響動的手機也沒聲了,她低眸看了眼是許謹言打來的電話,通話時間二十秒。
她緊張到手心都出了冷汗,不敢抬頭與他對視,怕眼神會出賣自己。
她低頭捋了捋耳邊的髮絲,緩解著慌亂的情緒,問他:“你怎麼在這?”
“看一個病友。”
“哦,那不打擾你了。”顧意側過身想要走。
“等等。”
許燃喊住了她。
顧意嗯了聲,“還有什麼事嗎?”她的心跳跳的很快,她怕許燃看出什麼端倪來。
“你怎麼在醫院,哪裡不舒服嗎?”
自從她懷孕以來,沒有人知道她的身體狀況,也沒有關心過。許燃的一聲問候讓她心裡暖暖的,她很高興還有人關切的問她的身體情况。
她轉過身面向許燃,對著他笑了笑,“我很好,不是上次跟你說過腸胃不好嗎?就來檢查一下,醫生讓我吃好喝好。”
“是這樣嗎?”
顧意搗蒜似的點了點頭。
“你在這等我十分鐘。”許燃對顧意說道。
“怎麼?”
許燃不給她回答就已經返身往醫院住院大樓走去,顧意定在原處沒有動,身旁人來人往,都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顧意看到許謹言這三個字卻不想接。
她茫然地望著住院大樓,明明李木子提醒過她別和許燃接觸,不然心思縝密的許燃恐怕會發現她的奇怪點,許謹言也警告過她別和許燃來往。
可是,為什麼許燃讓她在這等她,她就怎麼也挪不開脚步。
一個可能在心口呼之欲出,讓她害怕而慌亂,讓她無措、緊張,她不想面對,她想要逃避。
顧意握緊了手機,轉身往路邊走。
“你給我站住!”
低沉暗啞的聲音在身後倏然響起,她背脊一挺,脚步頓了下,卻不願意回頭,依舊往前走,像是沒有聽到許燃在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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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你站住,你沒聽到嗎?”
他拉過她的手臂,將她板正與他面對著面。
她冷下心來說:“我為什麼非要聽你的,你讓我等我就非得等你,我也有我的事情。”
“你有什麼事?”
顧意壓根就沒有事兒,不過是胡扯了一句,但此時也只能說:“我餓了,我要去吃飯,你也知道我不能餓著。”
“我帶你去。”
顧意想拒絕,故意道:“今天周日你不是應該多陪陪陸曼曼嗎?怎麼說她也是孕婦,應該很希望你陪她。”
“你希望我去陪她?”
顧意啞言,說不出口。
“別傻了,一場沒有感情的婚姻,最傷人的其實就是虛情假意。如果我不是真心待她好,那麼多餘的關心都不能讓她快樂只會讓她傷感。”
忽然,顧意覺得許燃說得很有道理。
她和許謹言之間其實也是如此,許謹言對她的好有幾分真幾分假她不清楚,但她知道最初的許謹言對她不過是虛情假意,傷的人是她,而她現在也不需要他的虛情假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