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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謹言還不確定許燃到底對“李木子”是否完全死心,但也清楚,許燃一旦答應了娶陸曼曼就肯定會負責到底,他是一個責任心很重的人。哪怕心裡還念著“李木子”,恐怕也不會再和她有什麼瓜葛,這就是許燃!
“沒有什麼想說的?”
顧意搖頭,“我說過了,我會恭喜他們。”
她話音剛落,包厢的門開了,陸嘉禾才慢慢悠悠地回來,一坐下視線就往許燃和顧意的身上瞄。
顧意忽然間很討厭陸嘉禾,這人肆無忌憚的盯著她和許燃看,簡直就是在告訴在座的親友她和許燃有什麼事情似的。
“嫂子,我敬你一杯。”陸嘉禾舉杯起身,目光狡黠地看著顧意。
顧意哪能喝酒,顧慮道肚子裏的孩子上次跟許燃吃飯的時候,她也不過是抿了一兩口。
“我以茶代酒,謝過陸少爺。”顧意舉起倒著白開水的杯子與陸嘉禾相碰。
但是,陸嘉禾有點咄咄逼人,“嫂子,我這可是白酒,你卻用開水來糊弄我,真不够意思。”
“我不能喝酒。”
“可我怎麼記得嫂子酒量不錯。”陸嘉禾笑著道,好似非得讓她喝酒似的。
顧意為難的皺起了眉頭。
此時,許謹言站起身,同時,許燃也拿著高腳杯站起了身。
許謹言與許燃四目相對,笑了笑,繼而轉開了目光,摟過顧意的肩膀,姿勢親昵同時也宣告著主權。
他對著陸嘉禾道:“我們在備孕,木子她不能喝酒,我替她喝。”
許謹言作勢先幹為敬的時候,陸曼曼開了口,“謹言哥,備孕是兩個人的事情,你們都不能喝酒,不如讓許燃替大哥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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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陸曼曼轉眸看向了身側的許燃。
顧意也看向了許燃,許燃的眼裡泛著黯然的光,嘴角揚起一個淺薄的弧度,“好啊,我就替大哥和大嫂喝了這一杯。”
許燃仰頭幹了杯中的紅酒,然後又倒了一杯,連喝了兩杯。
這建議是陸曼曼提的,而許燃順從了,看似是許燃聽了自己未來媳婦的話,惹得陸父陸母滿意的笑了。
許母故作不悅的道:“我們家許燃還沒娶到媳婦呢,就這麼聽媳婦的話了,以後恐怕我說什麼都不管用了。”
“怎麼會,伯母。”陸曼曼不好意思的笑,身子側向了許燃,一臉嬌態。
顧意抿了唇坐下,指尖扣著手中的杯子。許謹言環在顧意肩上的手懸在了半空,他收回,低眸看向她,見她若有所思的樣子,眸色一點點的沉了下去。
陸嘉禾喝了酒,道:“謹言哥,你可得抓緊了,趕緊追上燃哥。”
“肯定,今晚回去就努力。”許謹言道。
顧意猛地看向許謹言,許謹言看出了她眼裡的不滿,伸手握住了她放在桌上的手,她掙扎,他越是抓得緊。
“放開。”她低斥。
“不放。”
顧意用只有他們兩能聽到的音量說:“許謹言,你裝得不累嗎?你不累,我都替你覺得累。”
“你又怎麼知道我是裝的?”
顧意愣了下,如果她不清楚薑南和許謹言的關係,或許她還會相信許謹言對她的柔情是真的,但是現在她壓根就不會這麼想,她再也不要自作多情了。
“你不喜歡我。”顧意咬牙道。
許謹言聽到了她語氣中帶著的一絲委屈,心微動,抓著她的手放柔了下,“你就當我是喜歡你的。”
顧意一聽,昂頭看向了許謹言,許謹言笑對著她。
她看著這樣柔情溫和的許謹言,有點失愣,深藏在她心裡那個她喜歡的許謹言好像又出現了。
“謹言哥,你們說什麼悄悄話呢?”對面的陸曼曼忽然開口。
顧意低垂了眼眸,收拾了自己的心情後才抬起頭看向陸曼曼,剛想要開口說話,就對視上了許燃鋒利的眼神,她一下子就僵住了身子,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
許謹言笑道:“秘密。”
陸曼曼忍不住笑了,“真的是秘密?”
“曼曼,別這麼不識趣。你沒看到謹言哥一直握著大嫂的手嗎?人家在那恩愛,你搗什麼亂。”陸嘉禾作勢不滿的看著陸曼曼。
陸曼曼忙捂住自己的嘴,“我不說了,不說了。”
顧意尷尬的笑笑,想抽回手,可許謹言就是一點都不願意鬆開。她扭頭看向許謹言,卻發現許謹言正和許燃對視著,只幾秒,他們就移開了目光。
陸父陸母和許父許母看著這幾個孩子聊天,只覺得有趣,在一旁笑著。
酒席結束後,兩家人又寒暄了幾句,便分開了。
原本許母是想讓許燃送曼曼的,但是許燃喝了不少的酒看上去已經醉了,也就不勉强了。
許母目送著陸家人離開,然後看向略顯醉態的許燃,“陳叔已經到了,今晚你就跟我們一塊回家?”
“不去。”許燃直接拒絕。
許母有些生氣,“你都喝酒了,不能開車,你還想去哪?”
“不需要管我。”許燃的神色並不好看,“你包辦了大哥的婚姻,現如今也承辦了我的,都合了老太太您的意。我要去哪裡住,這點求您別管了。”
“許燃,你跟你媽說話是什麼態度?!”許父一旁聽著,呵斥道。
許燃不在意,笑了笑,也沒說話了。
“爸,別生氣。許燃他喝醉了,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許謹言忙上前緩和氣氛,顧意在一旁也點頭。
“我先走了。”許燃整了整領子,邁步往前走出。
許父看著他,只能歎了口氣。
“你們兩個呢?回家還是回北辰別墅?”許母無奈,也不去管許燃了,問向許謹言和顧意。
顧意不知道,扭頭看向許謹言,就看他的意思了。
許謹言說:“我還有點工作,就不回家了。”
許謹言不回家,顧意自然也不回去。
“那好,隨你們。”
陳叔到了,許父許母就坐上車走了。
就只剩下許謹言和顧意站在飯店大廳門口,許謹言也喝了酒自然是不能開車,顧意說:“找代駕嗎?”
許謹言捏了捏有點發疼的太陽穴,“我還有點事兒,得回公司一趟,今晚可能回來有點晚,你不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