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凌墨一僵硬的擡起頭，目光有些閃爍不定，笑容更是僵硬到了一個極點。
“小希，蕭冥夜知道了，他一定是知道了！”
“他知道什麼了？”
左言希蹙眉，一時疑惑不解的想要追問，然，當再仔細看着她失神的模樣，聯想到蕭冥夜，忽而就知道了什麼！擔心的神色在面容上僵硬一瞬，他怔了怔，不確定的問，“蕭冥夜知道你是警/察的身份了？”
凌墨一輕輕咬着脣瓣，臉色有些蒼白，低聲像是自言自語，“今天的交易，是他在試探我，一定是！”
“你知道了修羅門今天有交易？”
“他是故意讓我聽到的，小希，他一定是知道了什麼，今天才會說這麼多奇怪的話！一定是這樣，不然我找不到任何的理由來解釋他的異樣，他懷疑我了……不，他已經有答案了！”
有些語無論次的話，愈發顯得凌墨一的慌張失措。
左言希一瞬不瞬的睨着她變換的神色，目光卻漸漸下沉，“墨一，冷靜一點！”
“小希，我應該怎麼辦？”
然，凌墨一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只是有些慌亂的猶豫不決。
左言希倏爾抿着脣，聲音徒然降低，“墨一，你到底在害怕什麼？蕭冥夜總有一天會知道你的身份，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嗎？你不可能騙他一輩子，你現在擔心的是任務不能完成？還是……還是擔心，你和蕭冥夜之間的關係就此結束？”
擡眸，無言以對。
像是被戳破了僞裝，凌墨一有些狼狽的閃爍目光，抿着脣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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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她在害怕什麼？
從昨天晚上起，她就一直如此的痛苦，僅僅是因爲與蕭冥夜不清不楚的關係走到了盡頭？有個答案，越是清晰，越是讓人感覺到害怕，她爲什麼會這麼在意蕭冥夜？這個答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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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分！
他在她心裏佔據100分，因爲她……也喜歡他。
愛情來的太突然。
待她發現的時候，早已落地生根，無法自拔。
“呵，不用回答了，你的表情已經給了我最好的答案！”
半晌。
左言希像是自嘲一笑，垂落的目光瞬間變得黯淡，苦澀的笑交織其中，“所以呢？”
凌墨一怔忡，“什麼？”
“墨一，如果蕭冥夜真的是在試探你，你想怎麼做？你我該怎麼幫你？”
“我不知道……”
“你必須知道，這是你避不了的事情！”
“小希，別逼我！”
這一刻，凌墨一痛苦的蜷縮起身子，聲線有些輕抖，“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他已經知道了，這一次他的試探代表了什麼，我很清楚。就算我躲過這一次，那下一次呢？下下次呢？就算他不說話，他的心，已經冷漠到底了！”
“你想挽回什麼？”
左言希的聲音，壓抑着苦澀的無奈。
他從凌墨一的表情中好像知道了什麼，又固執的否定，希望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這個世上，會自欺欺人的人，太多了！
“我……”
內心的掙扎，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