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心裏，佔據了滿滿的100分，也同時迴應了她100分的痛苦。
對不起。
再見！
很多很多的話，她都沒有辦法當面告訴他。
同一時間。
浴室中，蕭冥夜背脊微僵的站在鏡子前，漆黑的瞳孔盯着鏡中自己無法形容的面容。半晌，突然一聲苦笑，像是自嘲，“就算已經有了9分的心裏準備會輸，但最後一絲的希望，還是讓你決意賭一次？”
賭什麼？
賭他的心，賭凌墨一的心。
他不能讓自己可笑到這種程度，這一次，就徹底結束吧！
冰冷的水，沖洗着自己的不清醒。
足足沉默了幾分鐘，蕭冥夜這才收斂了神色中壓抑的緊繃，徒然深呼吸。然，一開門，臥室裏卻沒有了凌墨一的身影，目光不禁輕顫，沒有意外，也沒有平靜。
“結果，你明明就知道了，確認事實只不過是自取其辱……嗎？”
質疑的自言自語。
片刻，蕭冥夜換過衣服下樓，站在樓梯口，遠遠的就看到凌墨一在廚房裏準備早餐。深邃的眼眸微闔，斂着一絲不真實的笑，他繼而舉步走近，“墨一，我發現你越來越有賢妻良母的氣質了！”
身後的聲音，不經意的讓凌墨一眉睫一顫。
下一秒，她輕抿着脣微笑，並沒有回頭，“別誇我，我的賢惠是不正常的抽瘋表現！”
“呵，是吧……你不正常的時候，挺多的，多的有時候讓我分不清真假！”
慵懶的聲線，擒着一絲冰冷。
這一刻，蕭冥夜是用什麼樣的神色望着她？
凌墨一始終沒有回頭張望，徑自完全了手中的早餐，這纔回身，微笑，“可以吃早餐了！”
“謝謝！”
接過早餐，這是蕭冥夜第一次如此客套的說話。
又或者說，這是冷漠的預兆。
目光，並沒有碰觸。
凌墨一微僵住腳步，忽而覺得手指很僵，僵到已經失去了知覺。她輕咬着脣，倏爾將手中的另一份早餐都遞到他的手中，自己卻像逃離一樣自他身邊擦肩而過。
“吃完飯，記得洗碗。”
“好！”
蕭冥夜輕聲應下，緩緩擡眸，深沉的眼瞳藏着更深的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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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早餐，無言的沉默到底，儘管兩人面對面的坐着，視線卻都沒有望着對方。
“味道很好！”
放下筷子，蕭冥夜讚許的微微一笑。
直到此時，他的目光才溫柔的落在她的身上，本能反應，凌墨一擡眸。
記憶中，她曾很多次看到蕭冥夜的笑容，卻從來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那麼驚訝於他的微笑。只是一抹細小的神色，卻被她窺探中其中複雜交織的情素。
她看到了他的心，不真實。
他也在探視着她的心，不真實。
時間彷彿停止。
凌墨一如同深陷於蕭冥夜的瞳孔之中，目光漸漸泛起戰慄的顫抖，乾澀的脣，輕輕開啓，“你現在要出門嗎？既然沒有要求我一起出去，就不是去公司對嗎？你要去哪裏？什麼時候回來？”
詢問，藏着聲線一絲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