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混蛋

發佈時間: 2022-10-19 17: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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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妃,算你狠

霜霜肚子早就餓了,她看眼周圍的菜色,都不怎麼合她口味,乾脆就拿起勺子,打算喝點清淡的雞片粥。//

誰知,她剛剛把勺子放進碗裏,一隻修長的手伸到她眼前,按住她的手,“這粥裏放了胡蘿蔔,你不能喝,我叫人重新給你做一份。”說着,蕭亦宣便喚來宮婢,爲霜霜重做一份。

他一心在囑咐宮婢應該注意哪些禁忌,沒有覺察到霜霜古怪的眼神,待他看向霜霜時,她的神色已恢復常態,所以,蕭亦宣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其實已經暴露了。

我可一直記得你的喜好。

這是他早上告訴過她的,她也相信,他的確是清楚她的生活習慣。

可是,有一點,是連紫鳶都不知道的,那就是她對胡蘿蔔過敏,而以前的白霜霜是沒有個禁忌的。

她唯一告訴過的,只有那個男人。

夜。

在寧城的時候,他準備的菜裏面有胡蘿蔔,她當時隨口就告訴他,自己對胡蘿蔔過敏,只要吃一點,就會反胃,還會長紅疹。

記得他聽到她這麼說的時候,滯愣了一瞬,好像很意外似的。

如今想來,一切都說得通了。

垂下的眼眸逐漸冰冷,霜霜手指收緊,脣邊勾起一抹森寒的笑。

蕭亦宣,你竟敢騙我!

“我想出去走走。”霜霜側目對他說,看不出一絲的不正常。.

蕭亦宣皺眉,“不舒服麼?要不要找御醫過來看看?”

“不用,我只是覺得這裏有點悶而已,你不必管我,我很快就回來。”霜霜朝他彎脣一笑,再自然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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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別走遠了,記得穿上披風,別受寒了。”

“我知道。”霜霜起身,極其低調地離席,背過身的那一刻,眸中的笑意斂去,星眸閃爍着冷冷鋒芒。

蕭沐天見她出了昭陽殿,就問蕭亦宣,“霜霜她怎麼了?”

蕭亦宣答:“她只是出去走走,父皇不必擔心。”

蕭沐天點點頭,也不再多問,蕭廷灝望着門口,沉思一陣,也起身出去。

握着銀筷的手一緊,蕭亦宣墨黑的眼底閃過一抹不悅,剎那間便隱去。

昭陽殿外有個小花園,霜霜站在一株滿樹繁花的大紅梅前,黛眉輕蹙,晶亮的眼眸凝視着一朵梅花,怔然出神。

原來,她一開始的猜測就是對的。

蕭亦宣果真就是夜!

這該死的男人,還說什麼不會騙她,結果呢,弄出兩個身份接近她,把她當成傻子似的耍的團團轉。

眸色閃過狠戾,纖長的手指撫上那朵開得正豔的花,輕輕用力,它便從枝頭跌落,無聲的落到地上,生命至此終結。

腦海中,回想着和他從初見到今時今日的點點滴滴,包括與夜的那幾天相處,霜霜的眉頭蹙得更緊。

她想起,在寧城的時候,他固執的要送她離開,不希望她再回京城。

“皇室勾心鬥角的生活不適合你。”

這話,是他說來勸她的。

她能感受到,當時他的掙扎和隱忍,絕不會是裝出來的。

而最終,是她自己要求回來成親的,他沒有逼過她……

霜霜沉了眉眼,心上一陣憋悶。

他說過,有些事情,還不能告訴她,等到時機成熟時,他自然不會再有隱瞞。

那麼,當初他假扮成夜,帶她離開,是否就是爲了讓她遠離皇城的紛爭?

越往下想,霜霜的心跳得越亂。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蕭亦宣對她的付出,實在是太多了。

眼眶驀地有些酸澀,眼前的景色也跟着模糊起來,與他相處的那些畫面在腦海中回放着,霜霜想笑,又想哭,自己都感覺很神經質。

蕭亦宣這個該死的混蛋,明明是他救了她,當初在香茗閣還裝作不認識的跟她聊天,後來就一點點的融入她的生活,在不知不覺中敲開她的心扉,博得她的好感……

真是十足的混蛋!

如果他現在就在她面前,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揍他幾拳,讓他見識一下欺騙她白霜霜的後果!

想起兩人在棲霞宮時說過的那些情話,霜霜眸色亮了亮,她相信他的心,可這不代表她能不追究這件事。思忖片刻,霜霜心中打定主意,既然蕭亦宣敢戲弄她,那麼,她也該禮尚往來纔是!

蕭亦宣,你死定了!

正坐在昭陽殿品茶的蕭亦宣沒來由的背上一陣惡寒,他挑了挑眉,還沒意識到自己的倒黴生活就要開始了。

想通這些後,霜霜的心情豁然開朗,可這時候,身後傳來腳步聲,接着就是紫鳶的聲音,“灝王吉祥。”

灝王?

霜霜擰眉,他來幹什麼?

蕭廷灝目光灼灼的望着那抹純白的倩影,擡手示意,對紫鳶說:“你先下去,本王有話和霜霜談。”

紫鳶遲疑,小臉有些許憂色,不見動作,霜霜回過身來,眉梢挑起,眸光從蕭廷灝略顯憔悴的俊臉上掠過,“紫鳶,這裏不用你伺候,回昭陽殿去。”

有了她的命令,紫鳶自是不敢再留。

“不知灝王找本王妃,有何事要談?”她半闔着琉璃眸,似笑非笑地問,那一聲本王妃,讓蕭廷灝的眉頭擰得更緊,糾結成一個川字。

他的拳頭緊了緊,又鬆開來,他往霜霜身邊走近幾步,漆黑的眼底流溢着對她的癡戀,還有痛苦,“霜霜,對不起。”

對不起,我沒有一早認出你。

對不起,我曾經傷害了你。

對不起,我讓你受過的那些委屈。

對不起……

霜霜倏爾笑開,眉眼彎彎,巧笑倩兮,“怎麼,灝王是悔當初那一巴掌了麼?呵呵,那你也該記得,我當時對你說過的話吧?”

腳步一滯,蕭廷灝停在三步之外,眸光深深地看着她,霜霜悅耳的聲音令他的瞳孔猛地瑟縮,垂在身側的拳頭再次握緊,骨節泛白,他晦澀的問:“霜霜,你明明記得我的,爲何五年來,你都不告訴我,是我錯認了雲汐,你爲何不給我改過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