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糾糾纏纏

發佈時間: 2022-10-29 12:0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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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殷離靳上前扣住沈青黎的手腕,欲把她强行帶走:“人你也見完了,現在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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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一句疑問句,卻更像是一句陳述句。

而且……他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她會來這裡了?所以才故意在這裡等她?

“你答應過我會放了他。”甩不開殷離靳的手,沈青黎止住步子固執道。她雖然不懂醫術,可她也不是傻子,陸淮起傷成那樣如果不治療,是絕對不行的!

再一次提到這個話題,殷離靳臉色陰沉沉的,抓著沈青黎的手掌用力了幾分,沉聲說道:“阿黎,我希望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陸淮起深知殷離靳的語氣中已經有了幾分寒意,又擔心殷離靳會傷害沈青黎,抬眸頓了頓說道:“阿黎,你先回去吧,我不會有事的。”

殷離靳冷嗤一聲,冷冷的看了陸淮起一眼,拉著沈青黎離開了水牢。

一夜無眠……

翌日,沈青黎早早的就醒了,又或者說,她昨晚幾乎沒睡。

簡單了梳洗了一下,流珠正幫綰發,只見一個女子走進了屋子,微微福了一禮,道:“夫人,國師在前廳等你用早膳,讓你快些過去……”

來人正是昨晚要求當丫鬟的蔣依依,沈青黎抬眸,看了一眼蔣依依皺了皺眉。

蔣依依還是往日一身張揚的大紅色金絲長裙,頭髮上金釵銀釵都戴了,隱約還能看見她手腕上的翠玉鐲子,本來還算乾淨的臉蛋上也被濃妝淡抹的不成樣子,不知道的人還真的要以為是殷離靳收了小妾才這麼招搖……

總而言之用“花枝招展”這四個字來形容蔣依依也豪不為過。

本就不算好的心情被蔣依依這麼一搗鼓,沈青黎臉色頓時又陰沉了幾分:殷離靳有沒有等她用早膳她無所謂,不過,讓她快點過去才是蔣依依這次的目的吧?

“我知道了,院子有些髒亂,你就把它裡裡外外都打掃一邊吧。”沈青黎看著銅鏡,慢悠悠的將額前的些許碎發別到耳後。

蔣依依猛然叫起來,不可思議的對沈青黎問道:“打擾院子?!”

“當然,若是你覺得做不了,隨時都可以捲舖蓋走人,偌大的國師府也不缺你一個。”早就料到蔣依依會是這種反應,沈青黎也懶得與她糾纏,也不顧的這些,站起身隨流珠出門去了前廳。

“啊!沈青黎!”待沈青黎離開後,蔣依依終於按捺不住,當即就氣的直跺脚!

怒的將梳粧檯上的首飾一下子揮到地上!幾個精緻的木盒也應聲摔落在地上……

——

來到前廳時,殷離靳早已在桌上等候,沈青黎垂下眸子,在他對面的位子坐下,一句話也不說,漫不經心開始用膳。

“嘗嘗這個。”

望瞭望碗中的小菜,沈青黎眸光一閃,將小菜重新夾出來放在桌上:“我不喜歡吃。”

“那就不吃吧。”殷離靳淡淡一笑,好像完全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兩邊伺候的丫鬟全程眼觀鼻,鼻觀心,看到沈青黎的舉動,更是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惹得其中一個主子不高興而有殺身之禍。

一頓早膳吃的十分壓抑,殷離靳身邊的隨從子研突然一路小跑過來,看到一旁坐著的沈青黎,欲言又止。

“說罷。”殷離靳說道。

猶豫的看了看沈青黎,子研話說了一半突然就頓住了:“主子,是……是陸淮起……”

“他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啊!”一聽到是有關陸淮起的消息,沈青黎當即就驚地站了起來。

依舊淡然坐著的殷離靳微微眯眼,子妍立刻會意,跟著殷離靳走進隔間的密室。

沈青黎想要跟過去卻被殷離靳封锁,對兩邊的丫鬟吩咐道:“你們看好夫人。”

“是。”

幾個丫鬟對視一眼,微微點頭,都上前幾步攔住了沈青黎的去路,怒的一揮袖只能在屋子裏來回踱步,等著殷離靳出來。

時間漸漸的流逝,而對沈青黎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種漫長的煎熬……

殷離靳一出來,已經六神無主的沈青黎趕忙就迎了上去,開口就問道:“怎麼回事?子妍他跟你說了什麼?”

袖子裏,雙手死死的緊握在一起,一雙墨色的美眸中盡是擔憂。

這或許是這一世沈青黎第一次主動找他吧?只可惜……還是為了那個男人!殷離靳的紫眸變幻不定,看著沈青黎緊張的模樣,半響才說道:“我要是說他死了,你會怎麼做?”

“不可能!你胡說!”

沈青黎震驚抬頭,一下子就否决了殷離靳的話。她不相信,陸淮起不會那麼容易死的!

抿抿唇,殷離靳雙手輕輕捧起沈青黎略顯蒼白的臉龐,語氣凝重了幾分,他反問道:“阿黎,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麼?”

“不會的……”沈青黎喃喃自語,單薄的身子顫了顫,一時被堵的說不出話,她緊緊抓住子妍的肩膀,問道,“你說!陸淮起到底怎麼了?!”

子研眼角的餘光望了一眼殷離靳,繼而低聲回應道:“夫人……這些都是真的。”

“你說謊!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們串通起來騙我的!我要見他!”連連後退兩步,臉色越發的蒼白了起來,沈青黎搖搖頭,轉身就跨出門向水牢的方向跑過去!

見狀,殷離靳三步並兩步上前拉住沈青黎,不給她半點反應的機會,一個手刀就朝她的頸脖後打去!

“主子,你……”子研上前,看了看已經暈過去的沈青黎,欲言又止。

殷離靳打斷子妍的話,紫色的眸子流露出一抹幽深的神色:“這件事待會兒再說。”說著,一把橫抱起昏迷的沈青黎向臥房走去……

回到院子,蔣依依見殷離靳大步流星的跨進院子,懷裡還抱著沈青黎,扯了扯流珠的衣袖,陰陽怪氣的問道:“流珠,夫人這是怎麼了?”

“我也不清楚,這是主子的事情,不該問的就別問。”沈青黎抬眸看了一眼蔣依依,淡淡回道,轉身就跟著殷離靳走進屋裡伺候了。

蔣依依雙手叉腰,悠哉悠哉的靠在牆上,不屑的冷哼一聲:“嘁,遭報應了吧?!”

待殷離靳把沈青黎安頓在床榻上以後,流珠帶著心中的幾分疑慮,小心翼翼的問道:“國師,夫人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你下去準備一些清粥隨時熱著,等夫人醒了就端上來。”幫沈青黎掖了掖被角,殷離靳低聲吩咐道。

“是,國師。”得了命令,流珠福了一禮,離開屋子就去了廚房準備。

屋裡只剩下殷離靳和沈青黎兩個人,他緊緊握住她的手,心疼、無奈、不甘心,還有憤恨在心裡交雜著,不禁喃喃自語:“阿黎……我不求你愛上我,但是我希望你忘了他……只要你忘了他……”

……

片刻之後,蔣依依輕手輕腳的走進屋子,悄悄望了一眼殷離靳,端著親手熬好的燕窩,獻妹的來到殷離靳身旁,嬌羞的說:“國師,這是我……奴婢親手為你做的燕窩,你趁熱嘗嘗吧?”

敏銳的察覺到動靜,以為是流珠來了殷離靳沒有吱聲,而當他聽到蔣依依的聲音時,臉色頓時一沉,冷聲說道:“出去。”

“啊?”蔣依依臉色一僵,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這可是第一次為別的男人下廚啊……

這一次,殷離靳明顯是生氣了,低沉的語氣中帶著慢慢的不悅,耐著性子喝道:“孤讓你出去!”

“可是國師,這燕窩……”蔣依依看著手中的燕窩,有些不舍,她都已經準備那勺子盛了。

碰——!!!

燕窩一下被打翻摔破在地面上,響亮而刺耳的破碎聲讓蔣依依身子猛然一顫!

“滾!”殷離靳厲聲喝道。

“是是是……奴婢這就離開。”蔣依依是徹底被嚇懵了,顧不上收拾地面上的瓷片,連忙戰戰兢兢的退出了屋子。

聽到屋內的動靜,流珠連忙跑出廚房,正撞上從臥房裏灰溜溜出來的蔣依依就意識到不對,“夫人……”

推門而去卻看到臉色陰沉沉的殷離靳,當即就禁了聲,低下頭表達自己的冒失,眼角的餘光看到撒了一地的燕窩,流珠心裡也大概猜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小心翼翼收拾了一下也退了出來。

興許是剛才的動靜太大,沈青黎微卷的睫毛顫了顫,好像就要醒過來的樣子……

離開臥房,流珠發現蔣依依還在院子裏,拉著她去了廚房,低聲責問道:“蔣依依,你是怎麼做事的?讓你看著灶台你不看,端著燕窩跑到夫人屋裡鬧事做什麼?!”

蔣依依撇撇嘴,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我……我哪有,我就是擔心夫人……才熬了燕窩端給夫人的嘛……”

“你!”流珠氣結,完全想不通小姐為什麼要帶回來這麼一個人做丫鬟,只好氣惱的擺擺手,“算了算了,以後不要在這樣了,還有一點,伺候主子就要有伺候主子的樣子,不忘總是在主子身上打什麼不該有的主意。”

因為宮宴那天流珠並沒有跟過去,所以並不知道蔣依依是城主女兒的事情,也只把他當成普通的丫鬟來對待。

屋內,殷離靳見沈青黎就要醒來,頓了頓最終也離開了屋子,在院子外久等了的子妍順勢迎了上來:“主子。”

“嗯,什麼事?”殷離靳板著臉,微微頷首。

抿抿唇,子妍冒著膽子問道:“主子,你為什麼……要和夫人……說謊?”

“陸淮起的死不是遲早的事情嗎?”殷離靳挺直腰板望了望天,聲音再次恢復張揚。

子妍悄悄打量著殷離靳的神色,一邊將自己的顧慮說出來:“可要是夫人承受不住……做了什麼極端的事情……”

“我不會給她這個機會,你暗中加派人手,一定要在陸淮起離開北齊之前找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殷離靳說著,細長的狐狸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的光芒。

“是。”子妍點點頭,跟著殷離靳邊走邊說,路過廚房時隱約聽到了爭執的聲音,兩人不禁走了過去——

“我怎麼了?流珠我可告訴你,總有一天我會成為著國師府的新女主子,你最好呢是趁現在討好我,說不定以後哪天我記起你,提拔你到我身邊當丫鬟。”廚房裏,蔣依依昂起頭說的津津有味,骨子裡的傲意更加明顯。

流珠被蔣依依的話驚訝到,連忙抬手捂住她的嘴,壓低了聲音勸解道:“蔣依依,你瘋了吧?!要是被人聽見有你好受的!”

“你才瘋了!如果不是為了國師,我才不會伺候那個沈青黎呢!一個有夫之婦竟然還想勾飲別人!”

“你簡直不可理……”流珠說著,好像看到了什麼,到嘴邊的話驟然停止,“國師你怎麼來了……”

“國……國師……?!我……”蔣依依僵硬的轉過身,看到殷離靳時頓時腿軟,沒站住就癱坐在了地上?

殷離靳沒有心情聽解釋,轉而對流珠說道:“掌嘴一百,流珠你來吧,少一巴掌就在你臉色打回來。”

“奴婢遵命。”說罷,流珠本就對蔣依依沒有好感,揚起手就朝蔣依依的臉上拍了過去!

啪!啪!啪!

蔣依依從小就是被護著長大的,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苦,偏偏在殷離靳面前她還不敢反抗,沒打兩下就哇哇的哭了起來。

鬼哭狼嚎的哭泣聲實在令人煩躁,殷離靳負手而立,英氣的劍眉微微皺起,子妍深知殷離靳的脾氣,立刻就出聲警告:“再吵就把舌頭割了!”

話音未落,蔣依依果然就乖乖的閉了嘴,只剩下斷斷續續的嗚咽聲。

一百巴掌下來,蔣依依的臉頰早已被打腫,鮮血沿著嘴角流下,躲在自己房裏再也沒有出來過,流珠也落得清閒,揉了揉打的麻木手掌,盛好一碗粥小米去了臥房……

“夫人?您醒了怎麼不叫奴婢啊?”進屋,流珠才發現沈青黎已經醒來,做到床邊舀起一勺粥放在她的嘴邊。

“我不餓。”別來頭,沈青黎靠在床頭,目光空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頓了頓突然問道,“殷離靳呢?”

流珠歪了歪腦袋,把青花瓷碗放在床頭的小桌上,應聲回答道:“國師他走了有一會兒了,夫人有什麼事要告訴國師嗎?要不奴婢讓人請國師過來?”

“不用了。”沈青黎淡淡出聲,嫩白的小臉上依舊沒有半點血色。

“夫人,有什麼事情先放著吧,若是連自己的身子都病著了,還怎麼去做自己要做的事請啊?”

沈青黎低垂著腦袋,微微煽動的睫毛擋住了她出神的眸子,好似突然想通了什麼,她對流珠笑了笑,說:“流珠,你說得對,我還有我要做的事情……”

殷離靳,我不會讓陸淮起白死的!

雖然不知道沈青黎這話是什麼意思,但對她來說,沈青黎能够想通就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一直到晚上,沈青黎沒有再見到殷離靳,好像人間蒸發一樣,而沈青黎也懶得去問,靜靜地呆在院子裏哪裡也沒有去……

——

第二天午後,沈青黎隨便吃了點東西就下了床,一人獨坐在梳妝台前,想起陸淮起送給她的蘭花簪,不由自主的拿出木盒,卻發現那蘭花簪竟然斷成了兩節!

……

院子裏,所有伺候沈青黎的丫鬟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突然被全部叫出來,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沈青黎現在眾人面前,淩厲的目光掃過眾人,她冷聲問道:“從昨天到現在,凡是進過我臥房的人全部站出來。”

說著,除了流珠竟再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沈青黎眸光一閃,繼續說道:“如果有人敢說謊,我立刻就讓人拉下去杖斃。”

人群中,蔣依依撇了撇嘴,一點沒有把沈青黎的話放在心上,昨天挨打的臉上依舊紅腫著,隱隱還能感覺到痛。

而這時,流珠突然記起來什麼,站出來說道:“夫人,奴婢記得,昨日蔣依依在你的房間打擾過。”

感覺到眾人投來的疑惑的目光,蔣依依鼓著腮幫,不情願的解釋道:“我……奴婢是進去打掃過,但是我之後就出來了啊。”

“那你可曾拿過我梳粧檯上的木盒?”蔣依依有沒有打掃過,沈青黎不感興趣,她只想知道弄斷簪子的那個人。

難道是她揮到地上的那個木盒?

蔣依依一邊回憶著,一邊說道:“嗯……就是昨天奴婢打掃的時候不小心碰到它,然後就摔了地上……”

“呵,不小心?蔣依依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我能讓你進這國師府,也能讓人把你扔出去!”沈青黎說著,憑空流露出一股濃郁的殺死。

蔣依依有些心虛的低下頭,她不明白,那個木盒裏到底是什麼東西會讓沈青黎這麼生氣,她不滿道:“不就是一個破盒子嘛?你憑什麼……啊!”

話還沒有說完,一個響亮的巴掌聲彷彿讓空氣都瞬間凝結了,蔣依依感受著臉色火辣辣的痛,一臉愕然的看著沈青黎。

“沈青黎!你打我?!”

沈青黎眉眼凝聚出一抹說不出的冰冷和幽深鉗制住蔣依依的下巴,冷笑一聲:“呵,不可以麼?今天我就告訴你,應該怎麼當好一個丫鬟。”說著,又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在蔣依依的臉上!

“啊!沈青黎你瘋了嗎?我跟你拼了!”興許是被逼上了極端,蔣依依捂著臉,自己也不忍了,抬起手就要和沈青黎揮過去。

“住手!”留在千鈞一髮之際,一隻手抓住了蔣依依的手臂!

蔣依依正要發怒,轉身發現來人竟然是殷離靳,瞬間就變成一副委屈的模樣,跪在地上抓住殷離靳的衣角,哀聲哭道:“國師~您救救奴婢吧……夫人……夫人要打死奴婢啊……嚶嚶嚶……”

“怎麼回事?”殷離靳微微斂眉,不知道事情的原有,有一種雲裏霧裡的感覺。

沈青黎別過頭沉默不語,機靈的流珠立刻會意,上前一步解釋道:“回國師,昨日蔣依依打擾夫人房間時,摔斷了夫人放在木盒中的簪子。”

“阿黎,是什麼簪子讓你這麼看中?”從他認識沈青黎以來,還從來沒有見過她發這麼大的過,不禁有了幾分好奇。

頓了頓,沈青黎總算開口回了一句:“是我母親祖傳給我的簪子。”總不能說這是陸淮起送給她的……“定情信物”吧?

“既然你來了,那剩下的事情你就自己看著辦吧。”說著,沈青黎頭也不回的就進了臥房。

聞言,蔣依依猛然醒悟,她緊緊抓住“國師……奴婢真的不知道那木盒裏裝的事這麼重要的東西,否則……否則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啊!”

“來人,去把牙婆子叫過來,把她賣到萬花樓。”殷離靳聲音驟然一沉。

幾個護院對視一眼,毫不憐香惜玉的拉起蔣依依就往院子外面拖。

蔣依依心下一沉,整個人癱坐在冰冷的青石板上,下意識的抱住殷離靳的小腿,哭泣道:“不!不要啊!國師……奴婢知錯了!奴婢不是故意的……國師饒命啊!夫人……”

殷離靳面無表情的蹬開蔣依依,也不顧她的哭鬧哀求,提步走進了臥室,耳邊的哭鬧聲音越來越小……

圍觀的眾人一個個都不敢發出半點聲音,蔣依依的下場已經很直白的告訴她們:寧可招惹殷離靳,不能招惹沈青黎!

院子裏恢復一片安靜,眾人也陸續悄悄的離開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

屋子裏,沈青黎已經將蘭花簪重新收好,背對著殷離靳一言不發。

“還在生氣?”殷離靳走近幾步,從背後抱住沈青黎,在她耳邊低語。

沈青黎身子微微一顫,下意識的要掙脫,而她卻選擇了沉默。

見沈青黎沒有抗拒自己的擁抱,殷離靳的嘴角揚起一抹微笑,他輕輕轉過她的身子,使兩人面對面:“阿黎……”

殷離靳神情的望著懷裡的人兒,薄唇靠的越來越近,沈青黎眸光一閃,眼底劃過一絲冷笑,她突兀的推開殷離靳:“對不起,我想靜靜。”

“沒關係阿黎,我會一直等著你。”殷離靳笑著說。